厉南琛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就看到卫景舒悠闲的躺在他办公室的软皮椅子上,一双长腿毫无压力的高高翘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
看到厉南琛走进来,他一动不动,桃花眼风流的上挑了一下,懒散的问候了一句:“来的挺早啊厉大总裁。”
厉南琛:“……”
这个男人居然活生生的营造出一种这个办公室是他的气氛?
厉南琛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滚下来。”
卫景舒这会儿很有眼力见的麻溜放下长腿,滚到一边的皮沙发上,没型没款的又重新躺在了沙发上,感觉就是能坐着卫大少爷绝对不会站着,能躺着他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坐着。
“你怎么越来越懒?”厉南琛坐下来翻开苏尾香放在桌面上需要签字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哎,“卫景舒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哀怨的扫了一眼厉南琛冷峻的五官和衬衫下挺拔流畅的腰线,“还不是为了我这位要命的厉爷,您可好了,舒舒服服的坐大办公室,我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奔波了几个月,累的腰都不行了,你知道有多少美人为了这个都要哭死了吗?”
厉南琛深知这个男人满嘴跑火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来,听了这一通埋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说:“说人话。”
卫景舒每次这么犯贱都得不到回应,但是他就喜欢每次来这么一出好好恶心一下厉南琛这个清心寡欲的高岭之花。
他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那个暗杀组织的带头的好像真的回国了。”
厉南琛脸色一顿,抬头看着卫景舒:“什么时候?”
“在我之前,“卫景舒起身扣上自己松散的扣子,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染成亚麻,风流白皙的脸庞难得出现一种叫做正经的神情。”我怀疑他想打通国内毒品的市场,因为这个暗杀组织背后有一个人,是当年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大毒枭。他们的触角又长又敏感,我派的人可能会被发现,就收了回来。”
厉南琛不由自主的微微蹙眉,这些人的头衔莫名其妙的跟自己脑海中流过的人和事儿,他们好像在慢慢重合。
“噢,清歌今天要出院是吗?”
卫景舒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正好刚回来闲着没事,我就光荣的接下这个任务了。”
厉南琛眉头一紧,“你怎么知道她今天出院?”
卫景舒微笑着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当然是我们家小
清歌打电话告诉我的咯。怎么,你不相信?那我们就现场求证。”
厉南琛冷冷的看着卫景舒自顾自的拨出来一个号码,接通的一瞬间,他桃花眼一挑,得意的看了一眼厉南琛,“喂南小姐,请问清歌在你旁边吗?小清歌,我今天回来了,想去医院看你,好,就这么定了。”
他收好手机,无辜的朝厉南琛眨了眨眼睛,“当事人亲自认证护花使者。”
厉南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景舒,“说够了吗?如果安清歌今天被记者碰到一根汗毛,你就洗干净脖子老实等我。”
今天出院,一定有很多媒体记者等着去争杜家报道,他今天不能出现在记者的镜头面前,否则会让人误会是资本操作下,才一手塑造的安清歌形象,但是让常年在国外待着的富二代陪着安清歌,厉南琛也会放心很多。
卫景舒开着他那辆骚气十足的火红色小跑到医院,远远的就看到门前乌央乌央停的到处都是各个媒体的通讯车,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在门口守着,也多亏了是医院不让进去,不然指不定里头什么样呢。
不过这么一来别说卫景舒的跑车,就是他本人能挤进去也够呛。
卫景舒低头看
了看自己一身高贵的行头,觉得要是真在这大冷天里跟这帮社会人挤出一身臭汗,他非得抑郁不可。
而且他刚犹犹豫豫的凑近人群,准备尝试一下的时候,旁边一个扛着摄像机的黑胖子转过身看见他,自来熟的大嗓门喊了一声:“你也是来堵那安清歌的?穿成这样也不冷?你们报社经费不够啊?”
卫景舒满脸复杂的看了自己装逼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定制大衣,艰难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突然想起来他家里一个朋友,摸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哎胡叔叔,我是景舒啊,对,就是卫家的那个小儿子,您还抱过我呢,您老没忘了我吧?我这有个事儿想找您帮一下忙……”
等他一身轻松的走后门进了住院部,感叹当关系户真是好的时候,还不忘给他那亲自出来接他的公立医院胡院长热情的寒暄了一下,然后又陪着南轻轻一块儿把安清歌掩护上车,安清歌还没来得及跟他道一声谢,就看见那无处不在的媒体们不知是谁眼尖的发现了他们,大呼小叫的追了上来。
一时间医院门口的大部队顿时轰动起来了,纷纷朝这辆火红的跑车跑了过来,场面尤为壮观。
“我去,这帮人眼睛也太贼了。”卫景舒看着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