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歌在南轻轻家里住了两天,也说了想要申请宿舍的事情,不过南轻轻不同意,她说安清歌完全可以跟她住在一起。
安清歌一边搭起画架一边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啊,我离开厉家,就是因为我实在不想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了,从叔叔家到厉家,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现在我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南轻轻帮她递过来一盒油彩,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安静的侧脸,说道,“那好吧,我这个房子最近也快到期了,离学校也有一点远,我们在学校附近重新找一个两居室的,然后我们合租,这样可以的吧?”
安清歌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你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这么做的吧?”她放下涂抹的画笔无奈的看着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依旧是给你造成麻烦的。”
“哎呀,“南轻轻放下油画盒子,佯装生气的瞪了安清歌一眼,“清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啊?如果真的是朋友的话,我又怎么会不尊重你的意见。”
安清歌连忙站起来去抓南轻轻的手,轻笑着说,“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好,那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现在先看着房子,等你这个房间租期一到,我们就搬过去。”
南轻轻点点头,去厨房去洗水果,安清歌继续作画。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南轻轻的,安清歌手上满是油彩,不好去接,喊着南轻轻过来,南轻轻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疑惑的“喂”了一声。
对方好像在问她什么,她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正在专心作画的安清歌,转身朝阳台走去。电话对面的徐新川一边从机场走出来,一边呼吸了一口b城的冬天冰冷的空气,他看了看旁边的车辆,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嘴里有条不紊的说道,“那,南小姐,我们就约在布鲁斯咖啡店好吗?好,我很快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还皱着眉头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新川跟着厉南琛去了欧洲,因为会议的特殊性,厉南琛整个过程基本是与外界失联的,就连徐新川本人也很少能够跟厉南琛进行交流,他只负责一些边缘事物。一天前他接到厉家夫人的电话,说安清歌已经从厉家搬走了。他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可是会议刚开始没
多久,他根本没有办法见到厉南琛。
考虑到厉南琛之前跟他下达的指示都是说,做一切有利于安清歌的行动。他花了一天时间跟其他人交代了一下,就选择最近的班机回到了国内。
他本来试着联系了一下安清歌,但是安清歌没有任何回应。
想来想去,他联系到了南轻轻。
“所以,找下安小姐是暂时先住在您那里?”徐新川十指交扣,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南轻轻。
“是的。”南轻轻喝了一口热卡布奇诺,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徐新川,“还有,你不必称呼我您,您的,我听着感觉挺不舒服的。”
徐新川微微一怔,但是迅速笑了出来,“南小姐,很抱歉,我习惯了。”
南轻轻也笑了,她本来就很美艳,只是平时为人高傲,难免显得有些高冷,看着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是今天看到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徐新川,她莫名觉得这个清秀干练的男人让人很难不产生好感。
“你为什么要我不告诉清歌是你打来电话的?”南轻轻问。
徐新川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谨的回答说:“是这样的,我是接到厉家夫人的消息说,安小姐离
开了厉家,所以我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他殷切的看着南轻轻,“但是安小姐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愿,所以我就想到您了。”
但是南轻轻并没有回应他,她抱着胸冷笑了一声,“是厉先生派你过来的?”
南轻轻确实很尊敬厉南琛,但是在朋友面前,她仍然还是选择做朋友的后盾。虽然目前来说安清歌对她的离开并没有说任何关系到厉南琛的负面话语,但是她第一反应就是,厉南琛脱不了关系。就事实来说,她想的确实对,但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事实。
徐新川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事实上总裁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因为他现在在欧洲,就算随行的我也没有办法随时见到他。不过总裁说过,一切关于安小姐的事情都要以对她有利最好。所以,这就是我来的理由。”
南轻轻沉默了一下。
作为一个外人,她确实看到了厉南琛对安清歌的用心,但是作为安清歌的朋友,她也确实非常理解安清歌的立场。
她侧着头,有意识的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里的糖,缓缓的开口说:“其实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清歌她找到
我的那一天,只说她不想再继续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后来我看到她,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但是她不太愿意说,不过以我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受了委屈不肯说。”她轻轻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