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许琴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在场的安道成和林玉凤,这两个人脸上已经完全搁不住了,几乎坐立不安。
林玉凤一张脸涨的通红,突然脱口喊道“你这都是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女儿画出来的作品是这个女人代笔?我女儿这么多年来是世界上公认的天才画家,虽然现在手受伤了,可是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厉先生,虽然你年少有为,看不上我们絮儿,但是也不能找这样的理由打发我们。”
许琴听到这里对林玉凤的说法有一丝不悦,不过她眼神里也有一点犹豫。
她想了一下,温和的对安清歌说道,“
安小姐,你说这是你的作品,但是这画上分明署上的是安云絮,正如安夫人所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作品呢?”
厉南琛冷哼一声,吩咐人把书房里面的作画工具拿出来,一张俊脸上写满对安道成二人的不屑。“让安小姐当场画一幅画不就真相大白了。”
安道成跟林玉凤二人脸色顿时变成了调色盘,难看无比,但是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要证据,此时覆水难收,着实无计可施。
安清歌信步上前,执起画笔,略一沉思便信手在画纸上涂抹起来,看她如此得心应手,周围一群人都敛气屏息看着安清歌作画,只有安道成和林玉凤坐
立难安,狠狠的瞪着安清歌,想撕了安清歌的心都有。
不多时,一幅黄山秋叶图在安清歌的笔下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黄山山脊的巍峨挺拔,秋叶的秀美悠然,一笔一划,俨然灵气横生。
此时此刻真相已经跃然纸上,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由唏嘘。许琴看着安清歌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怜惜与欣赏。
安清歌温婉的笑了笑,补充道,“伯母,您刚才不是说如何证明那些也是我的画吗?我每次画画都会在画的中心位置用一种特殊的水粉画一个标记,因为我名字里带一个歌字,所以那个标记就是音符,只有在特殊灯光照耀下才会呈现出来。
”
“夫人,您不是收了她许多画作吗,不如拿出来验证一下。”旁边的李妈小心提醒说。
许琴命人拿出来,在安清歌的指导下,果然在每一幅画的中心都发现了那个音符。
这下林玉凤真的无话可说了,整个人脸色灰败的仿佛脸上抹了一层白灰。她求助似的看着许琴央求道,“厉夫人,其实絮儿,絮儿也很有才气的,您不是见过她了吗?絮儿也可以给您作画的。”
许琴嫌恶的扭过头,现在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林玉凤了。
“马上从我们家滚出去,“见林玉凤如此不知廉耻,厉南琛毫不含糊,薄唇吐出来的话冰冷无情。
“另外
,“他头也不抬的补上另一句话,“看好自己的公司。虽然很烂,我也不介意收过来玩。”
安道成长叹了一口气,灰溜溜的带着林玉凤落荒而逃。
许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林玉凤和安道成委实太过分,简直是在捉弄她厉家,而且她跟厉南琛选妻子的事儿也泡汤了,不过……她转念一想,虽然丢了一个安云絮,但是现在不是来了一个安清歌吗?
她微笑着朝安清歌伸出手道,“清歌,你真是受委屈了。”
安清歌乖巧的伸手让许琴握住,苦笑着摇摇头,“伯母,我真应该感谢您,要不是您跟厉先生帮我,恐怕我还没有这个机会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