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胡太后已被接入后宫,朱祁钰迫不及待去见自己这个古代的母亲。
能被太祖看上的女人皆是人间极品,母后胡太后也是如此,她生得貌美如花,现下虽已生育朱祁钰,面容仍不减当年。
“钰儿,我的好孩子,你身上的病可好些了么?”
一瞧见朱祁钰,胡太后眼底泛起泪花,手紧紧抓住朱祁钰,眼泪姗姗落下。
“没事,你看儿臣现在精气神可好了。”
朱祁钰拍拍胸脯以表健康。
胡太妃打眼看过去,不由得有些吃惊。
钰儿前几日病入膏肓,险些丧失性命,怎么才几日不见,眼下精神良好,皮肤红润有气色,浑然不像生过一场大病。
“钰儿,你的病是怎么医治好的?”
胡太妃擦掉眼角泪水,疑惑道。
能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并恢复如此之快,想必这太医知识渊博,医术高明。
“大明宫中有多少能人志士,儿臣只是碰巧遇到命中贵人,这才得以救助。”
朱祁钰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一阵无语。
胡太后,你的儿子朱祁钰早病死了,站在你眼前的是全新的朱祁钰。
母子俩聊了好些时辰,无非是念子心切的胡太后拉着朱祁钰,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调皮事。
晌午留下陪胡太后吃了顿饭,朱祁钰刚回去便得到密报。
“禀皇上,臣这几日打探到消息,宰相孙应权暗中招兵买马,说是要招募士兵营救尚被瓦刺困住的太上皇。”
临时兵部尚书于谦禀告道。
“哦?”朱祁钰抬眼,手中把玩一串玉珠。
朱祁钰迟迟不说话,于谦心里划过一丝担忧,这次事件涉及孙太后母家势力,不知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放任其作乱。
“不着急,爱卿所言朕自有办法,你大晌午急匆匆赶过来,一定饥肠辘辘,是否愿意留下来跟朕吃顿膳食?”
朱祁钰这段话吓得于谦双腿颤抖,他一时间捉摸不透眼前新帝心中有何打算,只得惶恐跪地,最后浑浑噩噩吃了几口饭离开。
养心殿。
朱祁钰放下手中折子,深吸口气,一口气将这些折子看完,他心中对朝堂形势了解更深。
朝中势力暗潮汹涌,其中向着宰相孙应权的人不在少数,有些眼尖的内阁大臣上报,都指挥使司高巍最近和宰相来往甚密。
想打什么预谋?
“皇上该翻绿头牌了。”
宦官王诚小心翼翼走来说道。
被打断思绪的朱祁钰不耐烦看了眼王诚,王诚头垂得更低,稳稳当当端好木盘,盘中整齐放置一个个牌子。
朱祁钰现在没什么兴趣,随手翻了个牌子。
王诚定睛一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回禀陛下,珍婕妤最近甚是思念您,昨个儿臣偶遇到婕妤,她还问臣打听陛下您的消息呢。”
“哦。”朱祁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王诚见朱祁钰没那个意思,准备再多劝说几句,可一想到前些日子马顺血溅朝堂,马上蔫了下去,心有不甘退出养心殿。
夜晚坐在轿子上,朱祁钰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有歌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掀开轿帘:“是何人在吟唱?”
王诚凑过去笑眯眯道:“回禀陛下,再往前走拐个弯儿就是珍婕妤的咸福宫,臣听闻她最近新学了不少曲子,这不,现在想必是在练习。”
朱祁钰闭上眼聆听一番,歌声果然不错,莞尔动听,像是练家子出身。
“那就过去看看吧。”
“是,摆驾咸福宫!”
王诚高声喊道。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朱祁钰的的确确找个时间放松一下自己。
轿子稳当落地,掀开轿帘,不等朱祁钰进去,一众奴婢早早跪在宫门口。
珍婕妤站在人群最前方,她高高的个子,肤色洁白如盛雪,一身鹅黄外衫勾勒美妙身型。
“陛下,您终于舍得过来看臣妾了。”
珍婕妤走过来亲昵挽住朱祁钰胳膊,拉着朱祁钰走近咸福宫。
“刚才是爱妃在吟唱么?”
珍婕妤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臣妾略施小计,想捕获皇上的心罢了。”
朱祁钰点点头,这种实话实说的人如今不多了,与其等着他去揭穿,倒不如自己承认。
她早准备好一切在皇帝必经之路等候,如今真把皇帝引了过来。
“陛下不嫌弃臣妾思夫心切就好。”
珍婕妤倒好茶水递过来,她手指纤细,如葱枝般白皙。
视线缓缓上移,朱祁钰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女子。
她身上有股妖媚气,那双细长凤眼暗波流转,充满魅惑风情,精致小巧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