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一片惨白,满脸的担忧,看起来楚楚动人的很。
她哀求的道:
“言哥哥,欢欢只是一时冲动,她是无心的,她本性是善良的。
我求求你,看在兄妹感情上,饶了她好不好?”
娇弱婉转的声音,伴着哭腔,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她更是哭着,伸着小手就要撒娇似的去抓言默林的手。
在她靠近的瞬间,言默林的脸色陡然冷了下去。
他往旁边避开了两步远,这才冷飕飕的看向姜贝妮。
质问道:“你是谁?”
姜贝妮猛地一僵,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连眼泪都忘了流,目瞪口呆的看着言默林,结结巴巴的道:
“言哥哥,你,你不记得,不记得我了?”
言默林面无表情,不耐烦的质问,“你是谁?”
那模样,显然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姜贝妮脸色惨白惨白的犹如宣纸,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她在言默林家里住了几个月,努力的刷脸了好久好久,让一众宗亲下人都以为她即将是言家未来的少奶奶了。
却不想,正主言默林居然,甚至是都不记得她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刷脸那几个月,言默林就没有看见过她
,不曾看见,连忘记都谈不上。
众人也纷纷神色各异的看着姜贝妮,对她几乎是难以掩饰的同情。
还有着恍然大悟。
他们都以为姜贝妮和言默林关系不错,很有可能成为少主夫人,却原来真相是这样的,言默林压根都不认识她。
这,简直是太惨了。
姜贝妮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对着言默林犀利的如刀的视线,她却都胆怯的挪不动一步。
她满心悲戚,硬着头皮道:
“我是姜贝妮,是欢欢的表姐。”
“便不是我言家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言默林表情冷漠,扬手命令,“把她带走。”
那不耐烦的嫌弃姿态,犹如万箭穿心似的扎着姜贝妮。
她心碎成了渣渣,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烫着,难堪至极。
等不及保镖来拖她走了,她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言默林便是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冰凉的视线,又落到了言之欢的身上。
浑身冷漠。
言之欢便是这样殴打顾梓菲的,光是想着顾梓菲被打的场景,言默林就恨不得将言之欢给大卸八块。
但,他更要言之欢生不如死。
顾梓菲现在承受的,她都要加倍的去感受。
不知道过
了多久,言之欢被打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个人犹如毫无生机的死狗般趴在地上,保镖们才停了下来。
言修雅猛地扑过去,跪在言之欢的身边,却都不敢上前。
她哽咽的喊着,“欢欢,欢欢,你还活着吗?你回答一下妈妈,欢欢。”
言之欢闭着眼睛,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道是死是活。
言修雅不敢去触摸她的气息,生怕什么都摸不到,宁愿像是现在这样,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忐忑着。
她眼眶通红,扭头对着言默林说道:
“打也打了,现在我能把欢欢带走了吧?”
“不能。”
言默林语气冷漠。
言修雅愤怒的快要炸了,这样还不能?
她气的站起来,大吼道:“言默林,你还想要怎么样?”
言默林摊手,手下便立即将一叠文件放到他的手上。
他随手翻了翻,声音冰凉刺骨。
“冤枉过顾梓菲的人,按照情节轻重,自己主动去领家法。”
领家法?
在场的众人好几个双腿发软,噗通一声的就坐在地上。
家法是言家最重的处罚,但凡去了的,都是躺着出来的,轻点的,都是要养好几个月。
完了,他们嘴贱,这次吃了大亏
了。
言修雅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惨白惨白的,紧绷着的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
刚才言默林便是说了,已经查出来她就是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
论情节轻重,她便该是最重的。
言家的家法,她一个女人,怎么承受得起?
欢欢还不知死活,她就要去受活罪了吗?
言修雅强忍着内心的极度恐惧,对着言默林说道:
“即使是领家法,也要讲究证据,小默,你不能仗着你现在代管家主之位,就乱用家法。”
言下之意是,她不认。
言默林神色薄冷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