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这番话,等于是又把这担子给卸在在场仨人的肩头之上。咝,啊?包大人当时是容颜更变:书安,此话当真?
诶呀,我的相爷哎,事到如今,我岂敢有半句虚言?
咝,啊,几个人是呆若木鸡啊,全都傻在当场,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说一千道一万,任管想什么办法,徐良是不能死,徐良肩负着社稷安稳,大宋绿林的稳定,那么既然姜天达已然言明要一命换一命,那么就得由雅侠女严英云作出抉择,是要留孩子一命,还是由自己一死换孩子一命?可这事啊,谁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谁敢说?那徐良头一个就不能答应。而且换命一事,在彻底完成之前,还必须瞒着徐良,你说这种事,谁能办的了,谁敢去办?
所以,一时之间,虽然人人心里头明镜相似,都知道,只能让严英云去抉择,但是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终于,还得是老房啊,老房一看众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看来还得我来挑个头啊,因此当时就说,我说相爷,四爷爷,这事啊,看来咱们大家伙都想到一块去了,就是我干娘严英云和我那小兄弟徐云儿,两个只能活一个,我的意思是,瞒着我干老徐良,单独把这事,告知我干娘,由她老人家作出抉择。
众人一听,没错儿,就得这么干。要不你说这你看平日里众人相处,都挺好,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泰山压顶之际,就得有人付出牺牲。且说众人听完了,蒋四爷眼瞅着包大人面色凝重,知道,谁谁都不忍心,因此当先开口,相爷,卑职以为,书安,咝,似乎言之成理。
包大人微微闭着二目,眉间月牙紧锁,没有说话。
四爷就看着大脑壳,书安呐,只是这个事,它不好办呢,怎样才能,这个,诶。
诶,正在众人为难着窄之际,就听一旁公孙先生说话了,就见公孙先生微微一叹,唉,相爷,蒋平,书安,此事,在公孙策看来,只能论情,不可论理。
哦,蒋四爷小脑瓜一晃,公孙先生,您这话听起来不错,只是它是怎样一个论情不论理呢?
是啊,蒋平,我以为,此事乃是徐三将军的家事,而且人命关天,虽说徐三将军身负重任,但是当此之时,如何抉择,还得由人家自己人权衡轻重,自己抉择,你说咱们这些人要从中插手,将来造成任何后果,你我众人都难辞其咎啊。
你看有时候就这样,这话不说出来,人们真就是想不到,可公孙先生简短几句话这么一说,当时包大人,蒋平和房书安听完了,咝,对,对对对啊,公孙先生说的一点不差,尤其是蒋平,心头好一阵后怕,蒋平心说,你看我这一时间脑子一抽,为了公事干扰了小良子的家事,险些铸成大错,阿弥陀佛。
其实就古代这个价值观来说吧,您各位看电视看史书也知道,儿女私情在朝廷大事面前那什么不是啊,根本摆不到台面上来,那曹操的儿子曹植写诗就说,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您瞧瞧,为了国家大事,父母也不顾上,何况老婆孩子呢?
所以,当下公孙策和蒋平他们这么想,这么说,就显得非常难能可贵,诶什么朝廷大事先搁一边,家事为重。可包大人身为当朝左班丞相,他这个身份角色啊,不一样,在包大人看来,保住徐良方是上策,那必须保住徐良,同时还不能落下埋怨。怎么办呢,究竟这龙图阁大学士倒背双手,在屋里头来回踱了那么几趟:嗯,各位,本阁以为,公孙先生言之有理,书安,蒋平,你二人眼下便去往徐良的将军府,跟那姜天达讲说清楚,一切照实直说。
蒋平和房书安一听,看来只能如此,二人躬身见礼之后,退了出去。
可这二人一出了门,就听包大人就跟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你与本阁写上一封奏表,奏表的内容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哪曾想,公孙先生听完包大人如此这么般一说,是容颜更变,咝,啊?惊得他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位说,包大人究竟让公孙先生写了些什么呢,咱们下文书会有交待。
且说,蒋平和房书安二人,火急火燎来在徐良将军府,书不赘言,俩人进了门找着姜天达,仨人出的门来,这么一说,姜老剑客听完了,眨么着眼睛,微微这么一思量,诶琢磨了一阵,也觉着公孙先生那番话言之有理。看来我们事先那些个盘算,纯属于是多余。
为此,老剑客咬咬牙:书安,那么就由你进去,把三将军和徐夫人唤出来,就由老朽当面跟他二人讲说明白。
房书安苦着个脸,点点头,一转身进去,时间不大,老房身后跟着徐良和严英云,仨人出来了。
严英云是粉面带泪,当时就问,老剑客,我儿此病,究竟有无诊治之法,还请老剑客休要隐瞒,如实给我夫妻一个交代便是。
徐良也这么说,呃嗯,老剑客,您从实说来就好。
诶,徐夫人,三将军,老朽不敢相瞒,小公子所患之病,名为破门克血症,此病最是凶险不过,只因为它一旦患上,寻常手段,是百无一用。但是偏偏它还为病患留下一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