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抱着莫雨欣上了大卡车,一路开得风风火火,大约开了六七分钟,在避开马路监控的地段,才把大卡车停下来。
而此时坐在副驾驶上的莫雨欣,正侧着头盯着自己的胳膊,抬手一块一块把卡进肉里的玻璃片拨出来,那种痛意另人看得都心惊。
光头在镜子看到她拧着眉头拔玻璃,嘴角咧了咧,心想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不怕疼,自己还拔得下去手。
“到了,下车到前面的车里去。”光头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般。
莫雨欣闻声看了一眼车门,一辆银白色的大众车在前面,她眉头挑了挑心想他还会开这种车?
她缓缓下了车,银白色的后座门车随即而来,她抱着胳膊上了后座。
而一身银白色西装的男子,正悠闲翘着二郎腿候着她,但是在他看到莫雨欣一脸消瘦,胳膊上还鲜血淋淋的样子时。
那张处事不惊,谦谦君子模样的脸,还是闪过不可掩盖的心痛。
曾经的她身材妖娆,该瘦的地方透着柔弱的骨感,但是脸上总是带着摄人心魄的媚笑。
性格娇纵,为了得到想要东西不择手段,
在多个男人身下辗转流连,却又将那些人从不放到心里,在手里把玩着。
像个妖女。
现在的她脸无血色,几乎每天在监狱里吃青菜白水过日子般,身材消瘦到病态。
苍老而又毫无生机。
可当她朝着他微微咧开嘴,那双媚气横生的眸子顿时充满魅力,她坐到沈承泽的身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缓缓闭上眼轻喃着。
“你终于来接我了。”
沈承泽感觉心头一颤,那种悸动总是让他无所适从,是任何女人都无法给予的。
“受苦了。”他温柔的垂眸盯着她的侧脸,还是觉得她是世间难得尤物。
银色的车子在公路上行驶起来,与后面的大卡车背道而驰。
莫雨欣睁开眼,半垂着眼帘望着窗户外面的光景,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眸子里的光泽越来越亮,嘴角的弧度几乎咧到耳机。
我终于出来了!莫雪薇你给我等着,我在牢里的苦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胳膊上的血还是在不停的往下淌,莫雨欣在沈承泽的怀里短暂的休息会儿,又坐直了身子低头来开始把胳膊里的玻璃碎片整理出来,拔出来一片就扔到下面。
沈承泽
望着车座下面的那沾着血的玻璃片,又望着莫雨欣那张拧着眉头从容的脸。记得最开始碰她的时候不小心粗鲁的点,她都会痛得大叫,可现在清理伤口的她似乎不知痛般。
“不痛吗?等到医院去我让医生帮你处理。”沈承泽看得心疼,抬手抓住莫雨欣的手制止住她。
莫雨欣头也没回,甩开沈承泽的手,继续清理,“拔出来就不是很疼了,还有几片小玻璃,拔出来就好。”
沈承泽一起拧着眉头,看着她生猛的拔完。
到了附近的医院,沈承泽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让莫雨欣披着,然后扶着她进了医院。
处理好后,沈承泽抬手看了看腕表。莫雨欣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胳膊上缠着满满的绷带的她开了口,“不早了,你该回去。”
沈承泽眉头一挑笑了起来,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埋头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你以前可没这般懂事,你总是用各种方法留我下来。”
“那是因为那时的我,没有现在这番爱你。”莫雨欣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巧笑嫣然的样子另人心动,她俯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沈承泽,“所以不想为难你。
”
她果然是个妖女,即便她现在没有以往的光芒,却还能撩拨人心。
沈承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整理着自己内心的悸动,脸上带着平常的笑意,“你可真是会说话,我不信你这种人还有会爱人,你只爱你自己,你我都一样同等人。”
莫雨欣动了动包得死死的胳膊,垂眸笑了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要解释这么多,你当初不是很喜欢我的嘴甜?”
这会儿,沈承泽才觉得自己想多了,摸了摸鼻子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联系你。”
“好。”莫雨欣正色起来,目送着沈承泽出去,在沈承泽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她又唤住他,“承泽,再麻烦你帮我最后一个忙行吗?”
“什么?”沈承泽停下脚步,望着她。
“帮我把我爸妈都从拘留所里弄出来,他们犯得的小罪,应该对你来说不太麻烦。”
沈承泽收回目光,没有迟疑,“好。”
秦宅大院里,莫忘听说沈玲说昨天晚上秦宇深回来了,蹦蹦跳跳的就往秦宇深的房间去。
秦宇深的房间一般人进来都会敲门,可莫忘是被赋予特权的人,他垫起小脚伸出手够着门
把手,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