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深虚掩上门,莫雪薇正好醒了过来,手伸着,嘴里喃喃着“水”。
他大步过去,试了水温,才把水杯递过去。
莫雪薇昏昏沉沉的,没在意是秦宇深扶起自己,双手捧住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
意识恢复些,她忽然意识到秦宇深近在咫尺的呼吸。
居然,还是要靠秦宇深救,她有些苦笑不得。
她推开秦宇深,放下水杯,靠在枕头上。
秦宇深也没在意,手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虽然她下意识避开,但还是碰到微凉的皮肤。直到他收回手,手背似乎还有她刘海拂过的酥痒。
“你还好吗?”他开口,声音很哑。
莫雪薇没有回答他,只道:“荣是被抓走了吗?”
“嗯。”秦宇深回答,坚持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雪薇闭了闭眼,随即摇头,“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猛然想起什么来,忙道:“我口袋里的录音笔呢?在哪里?”
录音笔?
秦宇深这才想起来昨天医生交给自己的东西,他打开抽屉,拿出录音笔。
莫雪薇有点着急,扯过录音笔,手指发抖,打滑几次才按下开关。
谢
思榕和荣是的罪恶罄竹难书,但谋害秦老夫人太过震惊,如果没有录下来,恐怕谢思榕又要狡辩、推脱。
谢思榕和荣是的对话,瞬间从录音笔里流出来,清晰无比,秦宇深听着那一字一句的真相,整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怕。
“原来这些年,谢思榕都在给奶奶下药!”
秦老夫人平时饮食,都是有人看管的,但谁能想到,是谢思榕动了手脚?久病成疾,何况谢思榕这是下药。
想到秦老夫人病床上的衰微,莫雪薇激动地说,“你要报警,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秦宇深阴沉地说,“你放心,她只会比你要的更惨。”
听到莫雪薇咳嗽,他软了脸色,弯腰,拍拍她的后背,“你别太激动,你先好好养伤。”
不太习惯秦宇深的温柔,她僵了僵,随后警惕地躲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秦宇深松开纸巾,他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
此时的秦沛已经到了地下室,不顾秦一的阻拦,给谢思榕解绑。
见到秦沛,谢思榕犹如见到救星
,艰难地挤出了眼泪,“阿沛,这里我真的呆不下去了,你快叫秦宇深把我放出去,不然我要疯掉了。”
地下室本来就阴湿,再加上秦宇深断了电源,把她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她做了不少亏心事,病中也脆弱,三十分钟都熬不住,硬生生熬了这么久。
这次细看,秦沛更看清谢思榕的狼狈,听到久违的“阿沛”,也心软了,“我会想想的。”
秦沛扔开绳索,摸了摸她发红的手腕,“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怒宇深的事情了,不然他为何非要关着你?”
以前谢思榕看不惯秦宇深,处处不对付,秦宇深接触秦氏集团后,她才不敢对秦宇深什么,暗地里还是做了不少。
但秦宇深维持表面和平,不会直接关谢思榕地下室。
“荣是来找我,敲诈我……”她哆哆嗦嗦的,观察他的表情。
害死老太婆的事情,她不敢跟秦沛说。
秦沛是个孝子。
但就是因为他是个孝子,才由得老太婆处处偏爱秦宇深!
“真的?”秦沛追问,“如果要我帮你,你得跟我坦白。”
荣是上回就找过,怎么偏这回弄这么大动静?
秦沛在勾她坦白?
难道,秦沛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给老夫人下药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谢思榕是脸色当即白了起来,呼吸都不正常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宇深跟秦一出现在地下室。
看到秦宇深的瞬间,谢思榕就开始大叫,“秦宇深,你快把我放出去!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谢思榕激动得要扑过去打,然而被秦沛挡住了。
“你这样对宇深,还想出去吗?”
被拦住之后,谢思榕稍微安静了点,大概知道自己撒泼也没用。
“谢思榕,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现在可以坦白了。”
秦宇深的声音冰冷至极,眼神里充满着极大的恨意,强大的压力袭来,谢思榕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现在很紧张,只是她一直死活不开口。
“我没做什么啊,你想说什么就说。”谢思榕说着,别开脸去。
“很好,还不承认。”
秦宇深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来,“想必你对这个也不陌生,那天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