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风声，“受伤的不是时小姐，她是陪别人去的，那个人……”
“哪家医院？”即使如此，无法保持沉着冷静，付延礼紧闭了下眼
头抵着椅背，“哪家医院，她和谁，受伤的是她的同事？”
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声，发觉领口被汗湿，付延礼心情似坐了趟过山车。
刘助理欲言又止：“不是，不过准确来说倒也算……是……”
“你如果真的想辞职，现在就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通话里男人声线骤冷，透着几股讥讽，他的耐心在此刻耗尽，即将发泄出的怒火目前还处与压制。
刘助理毫不怀疑，若他的回答再慢几分，他便真的彻底与禾丰划清了界限。
刘助理：“付总……”
“说！”他近乎低吼出声，盘旋在静谧狭小的车厢，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可怕前兆，初夏微凉的夜晚似乎都因为此更凉了几分。
刘助理咬音是很清晰的，当初几年前上任他亲自面试刘助理也正是相中了这一点，他喜欢说话干脆的，但今夜他恨死了他这个优点。
刘助理干脆汇报：“盛均舟。”
他声音很轻：“时小姐是陪盛均舟一起去的医院。”
“……什么？”刘助理当然说得很清楚，付延礼耳膜准确捕捉到内容，他听懂了，可又好像没听懂，唇角轻扯，“刘助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