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你喝酒,来不来?
付延礼还没喝就有些上头,晕乎乎,他整个人都蒙了。
她在说什么啊。
大早上的。
她……她竟然在约他?还要喝酒?
胖二橘发来文字:能把我的号码从你的黑名单拉出来吗?微博发语音很累。
“有道理。”尽管她看不见,付延礼对着电话点头,操作一气呵成,完毕给那边发送个[ok]的手势。
几乎是顷刻间,掌心的手机震动,屏幕内三个字欣然跳动。
“乖乖……”付延礼抿了下唇,他今天这是要时来运转了?
没立即接通电话,付延礼拿着作响的手机来到卫生间。
他用冰水洗了个脸,短发脖颈都沾染水渍,浑身凉飕飕近乎发抖,有些湿润的眼聚精会神盯着靠立在墙面的手机。
叮铃铃,叮铃铃,直到时间过去很久,通话已然自动挂断。
撇了撇唇角,付延礼开始挤牙膏,接漱口水。
他更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所谓的恶作剧,是那个女人宿醉未醒的玩笑,而不是像上次鸿门宴那般,待他当真,迎来的却是当头一棒。
尽管,眼帘仍控制不住投向屏幕,期待能继续获得她的来电。
如果她是认
真的,定会打来第二次。
迎来的结果是预料中长久的沉默。
而他像漫步在月球的人,在这一刻重新迈入地球范围,有了重心,“这样才对嘛……”像是安慰自己,“这样才正常。”与他亲近才不是她的风格。
很快表情又垮下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老这样啊,逗我玩很有意思吗……”
他抬眸望向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眸色灰暗,活像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他有些后悔刚才没接电话了,耍他就耍他呗,刀山火海他都愿意闯,而不是像现在,表面维持所谓的尊严,实则心痒难耐的很!
付延礼瘫回沙发,突然又感觉困意来袭,偏偏fool在他周身闹腾,活脱脱以为他是可以拆的家具。
甚至用鼻子把茶几上他的手机拱下来,摔倒地上,屏幕莹亮。
“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想尝尝狗肉汤是什么味道。”付延礼瞪它一眼,唠回手机,视线扫及屏幕内发来的私信,再是来源于胖二橘。
她发来一张图片。
几瓶啤酒,小菜。
文字说:你如果想来,可以带上几只猫的地址,另外,我想吃。
说不惊愕是假,付延礼强迫着暗示
自己冷静。
身体还是很诚实坐起来,打字:你认真的啊?
时璨回的很快:怎么,喝酒而已,还要经过深思熟虑?要不要再做个祷告?
付延礼眉心紧蹙:早上喝酒对身体不好。
时璨说:你不喝就算了,那现在不要再打扰我。
继续回:我下午去找你,带我一起看小猫。
然后果真归于寂静,付延礼焦急迅速从沙发惊坐而起,开始换衣服折腾自己。
输了,他是真的输了。
这能忍吗,这根本忍不了。
……
清晨六点,付延礼准时出现在时璨家楼下。
他的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和甜豆花。
脑海里冒出来的,是上次半夜破窗而入,时璨仅穿着单薄睡衣柔弱的身影,喉咙毛毛的有点干。
上楼的步伐也颇有些沉重,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晨间的男人堪称禽兽,总归还是有些不像话。
敲门的时候动作很轻,下一秒,房门打开,他看见时璨的脸,胸膛的心跳猝然加快。
明明只一夜未见,他却觉得她好似更加清瘦,“你大晚上不睡觉……”
“你废话真的很多。”付延礼顿时被噎住,她倚靠在门板,“你如果想在走
廊,我也可以满足。”
付延礼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抓住,时璨明明没对他笑,可只是单纯的话就让他感觉到几分勾引,心里飘飘然。
门被大展开,“进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时璨的小窝,几十平的单身公寓,简装修,盛在装饰温馨。
付延礼弯腰在门口换鞋,女人递给他一双粉色的,兔耳朵,比他脚小了两圈。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呀,礼尚往来四个字懂不懂。”见状男人的面容顿时垮下来,有些不情愿,试图把脚塞进去不能如愿,最后索性踢开到一旁,时璨目瞪口呆。
他穿着袜子往屋内走,早餐往茶几上放还埋怨,“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拖鞋,怕你不喜欢,足足在商场挑了两个多小时,逛得老子腿都要酸了,你倒好,全新的没有也就算了,一次性的都吝啬,还让我穿旧的,最重要的是还不合适。”
咚,他气汹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