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念过大学回来,说话都不一样了啊。”这些常年在小院子里拉帮结派讲人是非的,哪能让许朵乐推脱得那么轻易,不让她面子下不来,这些年是非闲话都白说了。“怎么觉得念了大学,这教养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许朵乐就觉得好笑了,听完这句话脸上就划过淡淡的笑意。
如果方学林在的话,肯定会说,“这个不是就是卓一阳那厮要整人之前露出的笑容吗,怎么看怎么渗人。”
这些人呢。
你跟她们讲逻辑,她们就跟你讲道理,你跟她们讲道理呢,她们又跟你讲教养,你要是跟她们讲教养,指不准她们就要说一句,“我开心就好。”
许朵乐本来就想一笑而过,不过是今天来示范给她妈妈看一下,怎么不让这些个女人好过,下她们面子。
她人生的前十几年,几乎就是被这些个长舌的女人所操弄着的,她们不管仁义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讲是非,挑拨离间,纵然之间有她爸爸的问题不错,也有她妈妈性格摇摆的问题,但是家庭里的事情,自己关上门解决就是了。
这些人却自以为自己聪明,非要做些无畏的事情,把事情发大来讲,恨不得挑拨到她妈妈去学校掀桌撕人,便是千百般见不得别人好。
这头,一个阿姨又接话了,“你这话就不对咯,许先生不也是大学的老师嘛,嘿,教养这个东西,哪是大学能培育出来的。”
许朵乐少回一句,她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打个游戏许朵乐都没那么恼火过,大概是别人也不过是攻击她,这些人倒是攻击到她家里人头上去了,虽然她对她爸爸也没什么感情,但是也轮不到这些外人来说一句她家庭的不是。
“阿姨,您家儿子的教养这么好,不知道上的哪家大学呢?”许朵乐微微地笑着说道。
不是她嘴贱张扬,b市是个小城市,每年能考上h大的学生是数得出来的,上头教育局还有奖钱的,教育部门还会给出了这个学生的学校和教委奖钱,所以本市跟她是同学的人,真的能数得出来。
h大之所以是h大,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且h大并没有对外市学生有什么优惠政策,上得了就是靠硬本事。
她不喜欢炫耀这些东西,但是对于这种喜欢以打压别人,讲别人是非,撕别人伤疤的人,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许朵乐敢这么说,就是她很清楚,在这个大学的教工宿舍范围里,除了有个出国的哥哥,根本没有人比她考上更好的大学,但是她知道的,自己小时候,在她们眼里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特别是念六年级尖子班考倒数第一那件事。
大概供她们能一直笑到现在吧,这些人的人生只有以别人的不好不快取乐,生活是过得多苦,才恶劣成这样。
许妈妈就站在旁边看着挽着自己手的女儿,用着淡漠的表情,看着这些每次都能把她说得哑口无言的女人被女儿说得,像是嘴巴里塞了一只死猫一样。
“我儿子可疼我咯,大学好又不代表教养就好。”那阿姨见下不了台,又转了个话题。
标准的你跟我讲道理,我就跟你讲教养。
“我也疼我妈呀,一考完试我就回来了,不知道您儿子?”许朵乐又来堵一句,现在说这句话的意思也简单,如果她儿子现在回来了,怎么不跟她一起啊,她现在可是要跟她妈妈出去的,要是疼自己妈妈,能逛街都不陪一下的么。
恰好又是饭后的时间,才放假回来,应该多些陪陪家人,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应该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现在倒是这几个阿姨聚在一起,一边嘴碎别人的家庭不好不好,也不见得她们的家庭有什么值得她们这般装腔作态的。
那阿姨又被呛得上不上话。
于是她们要下狠话了。
“不知道h大,有没有遇到跟你爸那样的老师啊,啊哈哈哈。”
“唉哟,你说这个话,别人想得就有点多咯。”
许朵乐的爸爸和学生出轨。
这个事情几乎已经算不上是秘密了,这几个女人就跟喇叭一样,加之许朵乐的爸爸真的全然不低调,压根不怕被许妈妈发现这个事情。
但是终究不过是左邻右舍的闲谈,也没真有人告到学校去要让他身败名裂。
加上许爸爸讲究的是一个“精神结合”,凭谁也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指名道姓说他跟学生有所苟且之事。
只是无论是哪样,许家的婚姻,名存实亡是个事实,谁也无法辩驳。
“不好意思,我爸没有教过我,我也不知道我爸教得怎么样。”许朵乐四两拨千金,并不想提这茬。“倒是你们先生应该也挺会教的,不知道几位哥哥弟弟们上的是哪所学校呀?”
你会往伤口撒盐,我就不会了吗?
高考是场战争,也是家长之间互相攀比的武器,许朵乐她妈妈不会用,不代表许朵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