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维的玩笑的话惹的卫鸷冷了脸。
他更是拒绝宋惜柔说想带卫母去京都看病的好意。
并且把徐子维和宋惜柔一同送出卫家,说好听点是送出卫家,实际上是撵了人家走。
在隔壁屋内认真做针线活的姜悦,听得门外说话的声音,这才出门瞧了下。
她也不敢太靠近宋惜柔。
不知为何,宋惜柔瞧她不喜,总是带着冷漠。
姜悦仔细想了又想,她根本不曾见过宋惜柔。
更是没做过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儿来。
她怎么会瞧她不喜呢?
“卫鸷,你别那么快拒绝我,我说的话,做的事儿,对你,对卫家,对你母亲,都是最好的。”
“你在外打仗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母亲,而我,刚好可以照顾好她。”
“就算,我不能入你的眼,我们可以作为朋友,你之前帮过我,我宋惜柔感激你,我要报答你帮过我的恩情。”
卫鸷迟疑了。
宋惜柔说的对,他母亲的病去到京都城,或许是有治好的机会。
他卫鸷不能亲眼看着母亲染病去世。
“既然宋姑娘这般说,不日我正好要去京都,那就麻烦宋姑娘到时候引荐一位良医,给我母亲诊断。”
听得卫鸷的话,宋惜柔顿时放心下来。
她就说,这个时段的卫鸷,对姜悦并没有那么重的心思。
她还有机会,让卫鸷的心里,眼里,看到的,念着的全是她宋惜柔。
宋惜柔面上带了得体的浅笑,她本就是世家女,自然是懂得进退。
听卫鸷答应后,宋惜柔立刻让徐子维送她去客栈。
这个时候的姜悦还是懵的。
婆母的病不是说就是简单的咳嗽吗?为何听宋姑娘那话的意思还有二叔的脸色,好像婆母的病很严重。
她瞧着卫母,“娘,您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卫母看向姜悦,却是温和笑了笑。
“一点小毛病,我都说没事儿的,偏二郎上心非要f给我瞧。”
姜悦再是蠢笨,也瞧了出来,婆母没说实话。
“娘,您这般不信我吗?您说的,要拿我当亲女儿,当作一家人的。”
卫母见姜悦这样,迟疑再三,她看了卫鸷一眼,这才说了大夫说的那些话。
姜悦听后,身形微顿。
她心里甚至有点自责,是她没照顾好婆母,她竟然连婆母生那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
“嫂嫂,这事儿不怪你,是我让娘不要告诉你的,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忧。”
姜悦点头,“二叔说的对,我帮不上什么忙。”
“二叔,你带娘去京都吧,那宋姑娘人很好,她对娘也好。”
“家里的事情我来操持,其实家里也没什么事儿。”
姜悦忽然间觉着,卫鸷成婚,带走婆母,好像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可她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能去何处?
这年头,想立个女户,比登天都难。
她也没那个钱,不如就依着卫家过活。
在卫鸷答应要带母亲去京都之后,家里却是姜悦最先忙了起来。
她忙着给婆母收拾东西,衣裳够不够,鞋子够不够,路上要不要带些吃食。
她还想着,京都的老太太都穿什么样的衣裳,可是要给婆母准备几身。
二叔可还要准备一些衣物?
她不知晓卫鸷的喜好,也不好擅自准备,便上前敲门问了一声。
“二叔,可方便?”
卫鸷嗯了一声,“方便,嫂嫂请进。”
“不知二叔几时带娘去京都,我想着去给娘置办两身衣裳,二叔衣裳可够穿,若是不够的话,我也给二叔置办妥当了。”
姜悦进屋,正是看到卫鸷穿着的衣裳破了个大洞。
他皱着眉头,拿着针线,自己缝着身上的衣裳。
姜悦瞧他举动笨拙,随即上前来,“二叔,这针线活儿男人哪里做的来?你怎不喊我来。”
卫鸷顺势坐在床上,将针线给了姜悦。
姜悦本是想说让二叔将衣裳脱掉,她好拿走缝补,可瞧他坐下了,想着,二叔这衣裳怕是紧急穿的。
她就站在一侧,躬身给坐在床上的卫鸷缝制了衣裳。
衣裳破的洞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刮破的。
姜悦弯身,认真的缝着衣裳破的洞口。
卫鸷却克制的看着动作轻柔给他缝补衣裳的嫂嫂。
嫂嫂的身上有股子淡淡的皂香味,她吞吐之间的呼吸。
与他靠的如此之近,卫鸷的身体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若不是他自制力强,只怕早将嫂嫂给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