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渊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不傻,和我说什么谢谢?”
两个人去警局把陶溪蓝的骨灰领了回来,装在肃穆的黑色盒子里,用白色的宽布包裹好,这才返回酒店。
胡译成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衣,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背心,眼眶通红通红的,应该是一个人的时候哭过了。
她看着顾晚手里的骨灰盒子,忍不住上前,“阿姨,我想抱着妈妈。”
顾晚将盒子郑重地递给他,“译成,咱们这就回去。”
下了飞机后,傅止渊直接让人带他们去了w市最好的一块墓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入土后,胡译成久久地舍不得离开。
傅止渊和顾晚也不催促,一直在等他自己酝酿好情绪。
又过了好一会,胡译成从墓碑前站起身,“叔叔阿姨,咱们走吧。”
住在车里看着熟悉的建筑,胡译成心里有一丝波动,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苏樱,他的神色忍不住有些怪异。
终于到了傅家,打开门后,苏樱和苏绒并排站着,后面福妈抱着傅箩。
“快进来吧。”苏绒率先开口,亲手给胡译成拿过拖鞋放好。
胡译成心里一
暖,点点头换上拖鞋,又看着苏樱。
她这下再也忍不住,扑进了胡译成的怀里,“译成哥哥!”
苏樱说不出多余的话语,她知道他受苦了,但是她不忍心说出来撕开他心里的伤疤。
“很抱歉。”胡译成抱着苏樱,有些不知所措。
“不,你没有错,你也不用多说。”苏樱摇了摇头,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在苏绒的提醒下,她跑进洗手间洗脸去了,苏绒拉着胡译成去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晚也把咿咿呀呀的傅箩抱了过来,“福妈,这丫头怎么又重了这么多,我都快抱不动了!你以后可不许惯着她了,让她自己多走路。”
“不……不要!”傅箩嘴里立刻发出抗议,虽然发音不清楚,但已经学着冒出几个音节了。
福妈笑着点点头,“我也想啊,但是阿箩小姐让人抵抗不住,她萌起来,我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去!”
“哎,这鬼丫头!”顾晚伸出手指在傅箩额头上点了两下。
顾晚抱着傅箩坐到沙发上,“译成,你想去学校上学还是再休息一段时间,或者请私人教师也是可以的。”
“阿姨,
我去学校就行。”胡译成不愿意自己搞什么特殊化。
顾晚点点头,“也好,正好现在是寒假,再休息一段时间。”
“你有什么学习上的需要随时可以找我。”苏绒充满善意地说道。
胡译成对他点点头,“好,我会的。”
这时苏樱又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把脸擦干净了,“译成哥哥,我带你去楼上看看房间。”
“你跟小樱去吧,有什么需要再和我们说。”顾晚笑着说道。
胡译成站起身,被苏樱挽着手臂去了二楼,他的房间就在苏绒隔壁,在苏樱的斜对面。
打开房门,里面的东西全是崭新的,各种设备应有尽有。
“译成哥哥,你看还缺什么?千万别客气!“苏樱看着他,不放心地问道。
胡译成摇了摇头,“这些已经足够了,谢谢你,小樱。”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苏樱又一把抱住他,“你瘦了好多啊。”
胡译成眸光变得温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了,你别再哭了,咱们下去吃饭吧。”
“好,吃饭!”苏樱从他怀里出来,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又拉着他的手去了
楼下。
好几天没去剧组,第二天顾晚早早地就去了。
演员都在紧张地对戏,倒是旁边的董超行显得十分悠闲。
他看见顾晚过来后,连忙迎了上来,“哎哟苏总,你这都好几天没来了,大家可都想死你了。”
顾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这几天,就有人想死她了?“是嘛,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苏总,今晚我想请大家伙吃饭,您可一定要来。”董超行满脸笑容地说道,“至于吃什么,当然是苏总您来决定就好。”
顾晚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家里还有孩子们等着,所以我晚上得回家。”
“哎,难怪人家都说您铁面无私而且顾家,要我看啊,这就是坚守原则,实在让人敬佩,那我就中午多叫点好吃的,大家一起分享好了。“董超行一上来就给顾晚扣了好多顶高帽子,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顾晚笑了笑,随后就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张少文也跟了进来,小声抱怨道:“亏您还乐意听他那张嘴胡说八道。”
“哦?这话怎么说?”顾晚挑了挑眉。
张少文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