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枳终究是没忍住,凑在他身旁,问到:“郁青,咱们不是要住店吗?我还想……还想吃鱼呢。”
旁边的人听着她如此说,想当然的,没有停下脚步,终于在快要出城的城门旁停了马,下了马车。
姜枳见着人直接进去,也不接下自己,嚷到:“郁青,等等我!”
等她进去,那掌柜的已经把门牌放到她手里了,“来,二位二楼请,这是您的房号。”
“咦!”姜枳看了看手里的门牌,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再转头看了看着掌柜,很是好奇,他们怎么交流的。
不过转身一想,这郁青认字,掌柜自然也认字,想来交流不难。
等到洗漱完,姜枳近几日被养得三餐规律,此时已经有点饿了,也不客气,像以前一样,敲响了隔壁房门。
刚落手,门还没响,就已经被里面的人打开来。
随之而来的是满屋的饭菜香,勾得姜枳忘了问他何时叫的菜。
姜枳走到桌子旁,旁边的人就坐下,又递了一只碗,一双筷子过来。
白菜豆腐,三香山笋,炸对虾,炖乳鸽,还有姜枳心心念念的糖醋鱼。
“好棒!每道菜都是我爱吃的!”
姜枳也不客气,当即坐下吃了起来,显然这菜才刚上,还冒着热气,时候刚刚好。
“郁青,你快吃!这个好吃。”说着,姜枳就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旁边的人顿了顿,将鱼肉夹出来,放回姜枳的碗里,又自己去夹了鱼肉细嚼慢咽起来。
姜枳细声嘟囔到:“哼,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有什么了不起……”
一路来,姜枳也算了解了这人品性,大多数时候,骂他两句,说他两句,他也不会发火,又不能回嘴。虽然姜枳也不敢过多放肆,不过他刚刚这动作,多伤自己的自尊啊!
如同姜枳所想,她刚刚的话这人明明听到了,但什么也没说,连夹菜的筷子都没抖一下,两人默默吃完了桌上的菜,姜枳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停嘴。
吃完了饭菜,刚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姜枳撑得难受,叫着他要一起出去走走。
这会儿窗户外面正临街,虽没有主街人多,但是相比西北,也算热闹非凡了。
姜枳也看出他不想出去,但是拗不过姜枳的死缠烂打,嚷嚷着要是不出去,今夜都要睡在他这边。
没法,陈忻之拿上惟帽,也跟着出了门,他自己带惟帽不说,还要求姜枳也好好带着。
两人来到街上,边上卖着很多玩意儿,虽然姜枳去过很多世界,这里的大多数也不那么新鲜,但是谁能拒绝好玩又好看的小东西呢。
姜枳身上银钱自从上次换了金钗后,也没怎么用,这会儿趁此机会,买了很多小东西,拿在手中把玩着,喜欢得紧。
两人随着人潮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刚刚打马路过的主街,这边更是繁华。
姜枳有些抱怨,“看吧,要是刚刚在这边住下,也不至于跑那么远,待会儿还要回去。”
她走得有些累了,这会儿正是不想走的时候,还想说什么,就见旁边的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往回走去。
脚步快得姜枳都跟不上了,“郁青,慢点!”
这人也不知怎的,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姜枳实在跟不上,落下一大截,在后面边气边追。
前面的人等了一会儿,姜枳才跟上,刚想说话,身子腾地飞起,双脚瞬间离地,姜枳这还是来到这里后第一次飞起来。
所以,为什么之前不飞,害她跟着跑那么远……
回到客栈,姜枳见他不想多说,脸色不大好,也不敢上前说话,只能缩进自己的房间去。
也不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从那边回来就这样……
而旁边的房间内,在陈忻之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人轻声敲门。
这敲门声和姜枳敲门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他确信,是那个人派来的。
陈忻之在心底冷笑一声,不想见的人果然很麻烦。等到他把门打开,面前是一身劲装的护卫,“将军,明王殿下有请。”
这阵式,倒像是非去不可了。
陈忻之面上带着铁具,握紧腰上的佩剑,冷声道:“带路。”
等到了刚刚主街的酒楼门前,陈忻之抬首往二楼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人坐在窗前,对着他遥遥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