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真成了!
庭院爆发欢呼,响彻夜幕。
其他各处宅院住户纷纷抬头,不知发生何事。
杨东雄双手下压:“小点声,天色已晚,莫要吵闹到旁人。”
徐子帅等人兴奋未消,亲眼见证师父成就臻象,比自己破境更为高兴。
宗师啊!
臻象宗师!
除开个别州府、防守重地,一府一州之地寥寥数个,知府亦要恭敬问好。
嘿。
响当当的大人物。
咱师父!
大武师亲传今日始翻篇。
宗师亲传!
梁渠与有荣焉。
早知如此,当初武馆和书院联合办学,何必用得着那么费劲?
旁家武馆使出浑身解数也抢不走!
杨东雄上午稍稍抱怨两句,下午其他武馆主就得闻风而动,负荆请罪。
梁渠不出头时,总觉得生活中处处有人针对。
捕个鱼有癞头张,回个家有三兄弟候着抢钱,交个税有贪官污吏,学个武有老生霸凌,路过个泔水桶,刨食的野狗都能来吠两口。
拜师之后,统统消失。
无他。
天赋展露越高,实际麻烦越少。
其中透出另一本质。
天赋早晚能变作实力!
有天赋,有实力,麻烦一茬接一茬,武不白练了?咋通达念头啊?
“好好好!”
有大祖、二祖作证,许容光放下担忧,红光满面。
宗师女婿!
见众人欢闹得差不多,许老夫人走至院外招手,回头解释。
“杨婿闭关十日,粒米未进,先前来时,我已让人安排晚宴。”
说话间。
管家领着丫鬟走进院落,铺桌上菜。
香味混着热气弥散,大增食欲。
杨东雄腹中空空,感谢岳母思虑周全,于众人的恭维之中坐至上首。
“自己人,坐!不必拘谨。”
大祖、二祖毫无架子,朝小辈招手。
梁渠来时用过晚饭,不饿,但今天主角显然不是自己,乖乖陪坐就成。
“卤水鳜鱼,银鱼炒三丝、鱼头煮豆葱……皆我彭泽特色!”
许老妇人喜气洋洋,亲自给杨东雄夹菜。
众弟子目睹师父捧碗起立,受宠若惊,哈哈大笑,尽是欢享。
杨东雄成就宗师,对在座所有人皆有好处,正可谓是其乐融融,过年都不及有今日高兴。
酒过三巡,更是打开话匣。
天南海北,无所不聊。
梁渠拆开蟹壳,夹住蟹黄沾有少许香醋,刚咬一口,便听得徐子帅起哄。
“许大人,明日寿宴,我小师弟特地备有一份好礼!”
许老夫人笑问:“是为何礼?”
徐子帅话锋一转,摇摇头:“老夫人,不可说,不可说!”
许氏翻个白眼:“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故意吊人胃口?”
许容光擦擦手:“莫要太破费,你们来一趟黄州不容易,只当来游山玩水便好。”
“绝不破费,必能教许大人吃上一惊!”
“没错!”
“惊艳所有人!”
曹让、向长松应和。
许容光年近九十,耐得住性子。
“如此便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前几日故交好友送来几块细润的寿山石,切出不少方料,真要让我吃惊到,老夫给你们一人刻一块方章。”
刻章?
杨东雄介绍道:“岳丈是黄州有名的篆刻大师,一印难求。”
许容光摆摆手。
众人眸光大亮。
甭管懂不懂纂刻,值钱的就是好东西!
白嫖一块印章。
梁渠心情愉悦。
不谈象征意义,单价值来说,说不得比精怪甲片还要高出不少!
“来来来,举杯举杯,为师父贺!为许大人贺!为大家贺!”
热闹大半个时辰。
庭院渐渐冷清。
树影婆娑,酒坛空空。
半个鱼头沾着酱汁耷拉在盘外,三两根菜叶沾在瓷盘边沿。
梁渠扔下蟹壳,打着饱嗝躺靠椅背。
许荣光夫妇和大祖二祖早早离去,徒留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却是不走。
大师兄杨许知晓众人所想,带头问出最为关心的问题。
“师父成就宗师,所成就神通为何?”
神通。
狩虎到臻象的最大不同。
指地成钢,抽刀断江,斩空留痕……种种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