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干过一次,今天幼崽不再有太大的抗拒,闻着味趴到碗口舔舐,一张嘴巴沾满牛乳。
杨东雄摇摇头:“照你这么个喂法,这崽子长大怕是要比黑齿更厉害。”
梁渠嘿嘿一笑:“那不正好。”
“河泊所的奖励下来没有?”
“听徐大哥的意思明后天就能到,两个大功板上钉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升任成正八品的河伯。”
“钓水,逸事也,尚持生杀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争战之心。
河泊所内两派分治,尚且相安无事,可我看河泊所的府邸马上要建好,到时水火交容,必不如现在轻松。
你得了大造爵,又是年纪轻轻的正八品,必为小人妒,自己注意点。
对了,我上次听说河泊所里有人要投靠你,这种事我管不上,但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心中要有数。”
差点忘记杨东雄是河泊所的掌故,虽是个闲职,但也不是对情况全无了解。
梁渠的河伯官有钦点成分在内。
正常来讲,武官能到八品,基本都得是奔马武师了。
低实力高位置,容易生出事端。
“师父不必担心,弟子知道是非对错。”
“嗯,昨天摘了青梅,再过旬日,记得过来喝青梅酒。”
杨东雄留下一句话,背手朝园外去。
“听见没,旬日后过来喝青梅酒。”
梁渠点了点狗脑袋,小狗睁不开眼,嗷嗷叫唤两声。
吃饱就睡是最惬意的事,也是幼崽生来本能,梁渠把睡着的幼崽放回窝里,乘船回家。
大门口,坐在台阶上的陈同民瞧见梁渠倏然起身。
“梁大人!”
“陈大哥?怎么坐在门口等,进去喝杯茶?”
“一些小事,不必登门打扰。”陈同民掏出几张纸,“今年六月六的河神祭同上次一样,依旧是梁大人来当主祭,这是祭文,大体流程您是熟悉的,没变化。”
“多谢。”梁渠接过祭文通览一遍,与上次基本一样,看着看着,他突然道,“同民,你说这祭文能不能改一改。”
“啊,改?为什么要改?”
陈同民不解。
每年都大差不差,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一件小事,你看,能不能把这祭文的对象,换成江淮河?”
“这是为何?”
“既然江淮河神是江淮河的化身,那咱们直接祭祀江淮河不也一样吗?只是祭文内容稍微改一改。”
陈同民有点绕:“好像是这样。”
江淮河神既然是江淮河的化身,那祭祀江淮河与祭祀江淮河神,似乎没什么区别。
“那就帮我去问问陈老吧,麻烦你了。”
梁渠交还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