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红唇,面庞秀美,还有眉心处的一道水波纹……
别说是子桑承拓的护卫了,这连他们东州人都不是。子桑承拓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修,瞬间就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里面装着的是我的护卫吗?”
闻讯赶来的秦守月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那不同寻常的青黑脸色,她赶忙抬手摸了摸女修的脉,却发现对方的脉搏十分微弱,竟然有了油尽灯枯之相。
秦守月微微皱了皱眉,她已经探出这位女修身上穿着的是属于天水宫的法袍,而且她眉心的水波纹更是修行了天水宫独门心法的标志。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天水宫里某个重要人物才是,就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秦守月先前未曾在百宗大比上见过,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玄背蜘蛛的巢穴里。
“这人是谁啊,我是来找我的护卫的,怎么突然一个陌生的女修从人茧里钻了出来?”子桑承拓还没从失落的情绪里缓解出来,他现在更是担心起来,自己的护卫们到底在不在这些人茧里了。
毕竟当初他被抓起来的时候十分迅速且突然,子桑承拓都没来得及看清其他人的情况。
秦守月道:“看来子桑少主你的运气有些不太好,这个人茧里装的不是你的护卫,不过你暂且放心,这里的人茧这么多,咱们都挨个破开,总能找到你要的人。”
听到秦守月的这句保证,子桑承拓才稍稍松了口气。他现在承认,相比起来这个人修还是不那么让人讨厌的。
“只不过,子桑少主你得先将这个人茧的费用结清了,我们才能继续破开下一个。”
子桑承拓嘴边还未完全勾起的弧度瞬间僵住,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凭什么,这人又不是我的护卫,我为何要为她付钱?”
秦守月手上诊治的动作不断,嘴里的回答也没停:“刚刚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每救出一个人来,你都会付给我们五百灵石。我们可是立了契约,被天道见证过的。难道你想毁约不成?”
“这不对啊,我明明是说你们每救出一个护卫,我给出一份钱……”
秦守月一抬手,银曜就聪明地上前接过了她递来的契约书,而后十分有礼貌地亲自将契约书展开送到了子桑承拓面前。
腰间佩刀的俊美青年用他冷淡又冰冷的声音问道:“你要不要再看看清楚,你立下的契约是怎么写的?”
被一张契约书截断了后半句话的子桑承拓仔仔细细把上面的字看了个清楚,字里行间全写着“被骗”,受约人那一行属于自己的签名此刻也透露着“愚蠢”。
子桑承拓猛地攥紧了自己的储物袋,还想再挣扎一番,却听地上蹲着的女修平平淡淡问了一句:“子桑少主该不会是出不起那五百灵石,想要跟我们这些没见识的中州次等修士赖账吧?就是不知道这张契约书能不能送去东州,让大名鼎鼎的子桑家帮着他们的少主归还困苦人修应得的报酬?”
子桑承拓;“你骗了我,现在竟然还威胁我?!”
她好毒啊!
子桑承拓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一边气恼不已地收回刚刚对秦守月的优良评价。从今日起,这个姓秦的女修就是他最讨厌的中州人修了!
但任由子桑承拓怎么后悔,得到天道认可的契约书就摆在这里,他也只能乖乖交出五百灵石。
“快点儿,去把别的人茧也开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护卫!”子桑承拓自诩已经认清了这三个人修和一个妖族可怕的真面目,深感自己势单力薄,他现在万分需要一个护卫来保护自己。
银曜收了灵石又看了眼秦守月,等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点头,这才转身往青柳带回来的其他人茧处走去。
子桑承拓先前吃了闷亏,这回就仔细了许多。他不让银曜选人,反而自己在那儿指指点点了一番,最终在一片除了大小不同没有其他区别的人茧里,认准最大的那个,让银曜开。
银曜对此并不在意,反正无论大小,他都只需要烧个洞出来,然后抽丝剥茧即可。
另一边,秦守月没去理会那几人和云宝之间的玩闹,而是对着女修的指尖试图刺破一道伤口,取一滴血出来。
可让她意外的是,她的剑和刀都没办法划开女修的皮肉,对方身躯的强悍程度竟然比那只六阶巅峰的玄背蜘蛛还要离谱。
“奇怪,她分明是天水宫的弟子,能入秘境想来修为也高不出元婴才对,为何体魄比我这半个体修还坚韧这么多?”秦守月越想越觉得古怪。
趁着子桑承拓正被青柳和银曜他们吸引了全部的注意,秦守月小心地召出了镇魔枪,将其缩小到银针大小,这才将女修的指尖顺利戳破。
镇魔枪被召出来的瞬间,远处的子桑承拓似有所感一般愣了一下,不过没等他品出那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便清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安静,不像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的样子。子桑承拓挠了挠头,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