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来不及了!
“打是打,不可破我替身法,走!。”
我迅速掏出一摞符纸,从里面找出一个人形模样的小人,敕令一指,纸人,“嗖”的一下飞出去。
我赶紧顺楼梯去三楼。
在二楼与三楼的旋转处,有一具男尸,穿着白色的多扣无领上衣,似乎是个厨师。
在他不远处,躺着一个身穿仙鹤盘扣麻衣的老太太,她瞌闭着眼,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只盘的很亮的念珠。
还有气。
我迅速从包里掏出一颗黑药丸子,塞她嘴里后,便来到三楼。
一脚迈入三楼,空气瞬间凉了好几个度。
墙上有窗,却照不进光亮,我的替身纸人软塌塌的躺在地上。不远处有两扇紧闭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一股腐烂的腥臭味道,荡漾在走廊上。
金老板呢。
难道来晚一步,死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小臂长的木尺。
左边,右边,角落。
除了极重的阴煞之气,什么都没有。
他说东西在门口。
是什么东西……
突然,我听到一丝细小的声音。这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准确的来说,是从我书包上传来的。
“嗒、嗒……”
声音极其细小,像是雨滴在衣服上的轻抚,但随着每一次的声音响起,我能感觉周围的空气也跟着沉重压迫起来。
难道……
我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斜着眼角向上看。
果然,天花板上,倒挂了一团凹凸血淋的黏糊肉团。
它们婴
儿模样,背靠背黏糊糊长在一起,脑袋身子都有,但是腿的部分,长着章鱼脚一样的吸盘。
三个血婴两大一小,头上全长着凹凸不平的绿色脓包肉瘤,没有瞳孔的眼睛漆黑墨红。
其中那个最小的,腐烂的嘴巴像是馋什么东西一样,不时从里流出发绿的口水。
口水落至半空,化成浓烈的阴煞之气。
我胃里有点酸。
师父跟我讲过,这东西,叫五鬼婴煞。因为涉及到不足百天的婴儿,各种脏啐物,和一些极其恶心的手法,具体流程我没有用心听。
但师父说了,不是挖人祖坟的仇,一般不会使这么恶心的外物对付人。
金老板到底是得罪了谁。
下这么黑的手。
不过幸好,这五鬼煞现在只长出三个脑袋,还没太成气候。它罩门在几个脑袋的衔接处,我用替身引它注意,趁其不备,应该可以一尺子将它给劈了。
“起!”
我双指成诀,不动声色的轻轻一指。
地面的纸人瞬间有了生命,轻抖一下,缓慢的移动到墙壁一侧,贴着墙向上移动。
一尺,两尺,三……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我正聚精会神的控制纸人爬墙,巨大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右边口袋里响起。我一分神,眼看就要爬到天花板的纸人一下子没了生气,轻飘飘的如雪花一样落下来。
“嗷……”
头顶的脓包鬼婴受到惊吓,猛的一下咬来。
我一个闪身,轻松躲过鬼婴的攻击。
这个时候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金老板从门里钻出一半个身子,一脸惊喜的拉住我的右手:“大师,你终于来了!”
“嗷呜!”
他拉的,正是我拿着雷击木敕的手,就这么一错神,鬼婴钻了空子,一口咬在我小手臂上。
“哎呀妈呀!”
浓绿色的液体飞溅到金老板脸上,他吓得魂都飞了,松开我“嘭”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迅速挥出两尺,暂时击退鬼婴,快速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塑料瓶,将液体全倒在伤口上。
白山天池,清明那天的露水。
可疗阴煞外伤。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坛庭。急急如律令。”
我以双指为诀,滑过雷击尺身,飞快的画出一道符咒,猛的一挥尺。
“轰!”
一道蕴光烈暴而发,如惊雷一般,“轰隆”一下,劈在天花板上。鬼婴嗷呜一声惨叫,爆出一股酸腥腐烂的熟肉味道。
“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化吉祥急……!”
“大师!”
我执起一道黄符,口中急念敕令,偏偏这时候,门又打开了。
金老板抱着一个大号灭火器,一脸英勇就义的跑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