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不自信了?
“我可能没给你说过,但我以为你知道。”
不等苏义承说话,顾慎又说:“选择哪个船运公司,我有自己的考量。”
“但当初没有选择跟天河船运合作,最主要是因为你。”
苏义承这个时候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反手指着自己:“因为我?”
“没错。”
“天河没你的份儿,我难道还不站在自己兄弟这边?”
“不过,你要是开口,和天河船运的合作,明天就可以敲定下来。”
还是那句话,临江集团是顾慎一手创立的,他绝对控股。
做什么决定,和哪家公司合作,没有人能够质疑他。
苏义承愣了好半天,顾慎啧了声,没继续跟他说。
只是在回屋子的时候,按了按他的肩膀。
“想好了打个电话就行。”
听到脚步声靠近,沈可欣抬起头。
“谈完了?”
“嗯。”
顾慎把桌上喝了一半的杯子递给沈可欣:“喝完我们就回去。”
沈可欣嘴唇挨着杯口,就着顾慎的手把牛奶喝了个干净,抿了抿嘴唇把唇周也给舔干净了。
刚放下杯子,抽了两张纸的顾慎:“……”
手拐了个方向,在自己手上擦了擦:“走吧,回家。”
苏义承在风中凌乱了快半个小时,反复咂摸顾慎的那番话,又笑又咂嘴感慨。
明殊事情办完回来,顺道取忘在包厢的钥匙。
一开门就撞见从阳台进来的苏义承,脸上挂着诡异的骄傲和得瑟。
他皱眉:“怎么,中邪了?”
苏义承切了声,不轻不重在明殊身上撞了下。
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轻哼道:“这个干爹我当定了!”
明殊:“……靠白日梦吗?”
……
魅夜酒吧。
开在酒吧街深处,高档隐秘,接待的顾客也非富即贵。
酒吧内昏暗多彩的光照射在墙壁上,把整个氛围渲染得更加暧昧难言、
巨大的环形卡座内,龚琪琪被环在中间,左右都是英俊干净的男孩。
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身上布料这一块那一块,骚包十足地围着她恭维。
“那人真不识抬举,您看上他是他的荣幸,竟然还敢拒绝!”
“我也没见过对女人动手的男人,真是不绅士,看看您额头上这伤,肯定痛极了。”
一群说着真情的话,手上开酒的动作却非常快。
知道自己讨好的这个女人不在乎这几个钱,手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开了一瓶又一瓶,没一会就摆满了面前的桌子。
龚琪琪看见了也没阻止,靠在沙发上,享受左右一句的吹捧和心疼。
忽然,她抓住一只往自己衣服里面伸的手,偏头看着面带桃红的男生。
“怎么,是你嫖我还是我嫖你?”
男生被按住手的时候浑身抖了下,但看见龚琪琪嘴角微挑的弧度,又有了点胆子。
顺着细腻光滑的皮肤往里面继续伸:“当然是您嫖我了,您花了钱,我怎么也得让您舒服不是?”
似乎是满意这个回答,龚琪琪手挪开,舒展着身体任由对方抚摸自己。
直到余光闪过一道劲瘦挺拔的身影。
“等等。”
她声音不大,酒吧音乐声又嘈杂,除了身边靠得最近的两个,没人听清她的声音。
但并不妨碍那两个人上赶着帮龚琪琪办事。
“季长风,过来!”
其中一个男生扯着声音吆喝着,就在他们旁边桌上酒的男生顿了一下,随即当作没听到一般,托盘半抱在胸前,转身就走。
“啧,不识好歹。”
龚琪琪眼神闪过一抹戾气,把摸到自己胸口的手拿了出去。
对方不敢强来,顺着龚琪琪的力道出来,紧接着站起身,也要表现一番。
“我去把人给您带回来。”
说着,就朝季长风走过去。
龚琪琪看着那道年轻但不失魅力的身影,从身上摸了一颗药放进酒杯中。
旁人看了,眼神都闪了闪。
这个季长风,几次三番拂龚小姐的面子,怕是要遭殃了。
当夜,沈可欣依旧早早上床睡了。
往常睡前都会特意把手机关机,无他,总是在半夜接到陌生电话和短信。
一查才知道,是李琳做的。
说是想央求她,让她在是她爸爸面前帮自己说点好话。
沈可欣觉得李琳可笑又可怜。
到了这个时候,甚至要求到自己这个,从小被她当成废物来养的小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