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文文静静的，说话也算客气。党雁原本都想直接交钱走人了。
面对女人的要求没好意思拒绝，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递给她。
党雁转头问售货员，“同志，这羽绒服多少钱？”
售货员笑道：“这件八十，还要一张外汇票。”
“八十！”党雁暗自咋舌，可是比她两个月的工资还贵了，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林婉菲，询问她的意见。
“婉菲你说我要不要买？”
林婉菲没有犹豫，“嫂子，这衣服这么合身，你穿上又漂亮又气派，当然要买了。”
“咱们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花钱买开心。”
党雁被林婉菲说动了，点了点头，“那麻烦售货员同志给我包起来吧。”
说货源看向站在镜子前穿着羽绒服左摇右摆的年轻女人，那女人也算是苗条，穿上羽绒服也不错。
就是身材没有党雁好，自然效果也没有党雁漂亮。
售货员小声道：“季同志，那位同志说要买这件衣服。我再给您挑别的款式吧。”
“我们店最近还上了不少新款，都是从港城进货，绝对不比这件差。”
林婉菲挑了挑眉毛，怎么这个人也姓季，她今天是和姓季的脱不开关系了是吧？
季芸慧很满意这件衣服，转头对售货员道：“我喜欢这件衣服，是买给我朋友的。”
“那位女同志你再帮她选一件别的吧。”说完她还看了眼党雁，理直气壮道：“同志，你再选一件别的衣服吧。”
“我可以掏钱送你衣服。”
党雁生气的挑眉，“谁用你送啊？我有钱，这件衣服是我先选中的，你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季芸慧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四五年前就在这买过不少衣服，先来也是我先来。”
“我给这家店带来不少营业额，你一看就是外地人，和我没法比吧。”
她讽刺一笑，“而且这件要外汇票，你有吗？别到时候什么都买不起，灰溜溜的逃跑。”
党雁被气到脸色涨红，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售货员见状，心中暗自掂量了一番，然后快步走到党雁身旁，满脸歉意地说道：“这位同志啊，请您别生气啦。要不这样吧，您再挑一件其他的衣服如何？毕竟那件衣服已经穿在了别人身上，总不好直接扒下来吧。而且说实在话，最初可是您自己主动将衣服让给那位女同志的呢。”
售货员连忙指向旁边一件纯羊绒制成的大衣，热情地介绍道：“您瞧瞧这件，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呀，简直就是专门为像您这样有气质的人量身定制的！”
此时的党雁哪里还会有心情去欣赏什么大衣？
她紧紧拉住林婉菲的手，二话不说便朝着门外走去，并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婉菲，咱们不在这里买东西了，换家店去。世上哪有这种仗势欺人的道理！”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冷不丁与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撞了个正着。只听得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叫：“林婉菲，你怎会在这！”
此人正是陆娇，显然，对于林婉菲竟然能领着她的孩子找到京城来这一事实，令陆娇感到无比震惊与恼怒。
“林婉菲？”季芸慧感觉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有人和她念叨过，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来。
“娇娇，你看这件羽绒服是我给你挑的，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