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用阴阳眼仔细检查了房间,倒是挺干净,没有鬼物和阴气。
这么会功夫,祝欢衣已经问出白发老头姓安,在疗养院住了八年了,他是第一批住进疗养院的人,据他说疗养院建成前三年好好的,从第四年开始出现匪夷所思的问题,中间重新装修,不但没能解决这些问题,反而让问题更加严重。
但问题是,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而在这少数人中,有些人也只是知道疗养院闹鬼,比如林国华这种被吓的辞职的保安。
安老头说:“每次外面灯光这么亮,医院就跟没人一样,叫护工,护工没反应,叫医生,医生也听不见,
其他人也是一觉就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夜里的异常。”
“安爷爷,你是怎么注意到灯光亮这一点的?”我问,为什么他跟别人不一样呢?
安老头耷拉着脑袋,“在我住进疗养院第四年,有一天晚上心脏不舒服,喘不上来气,无论我怎么喊人,怎么按铃,护工和大夫都不来,差点被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走廊里人来人往的,甚至还有黑影趴在门缝往屋里看。”
“当时给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诶!突然这气就喘过来了!从那以后,我就能看见夜里亮的吓人的灯光和漆黑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影了。”
这是被活生生吓活过来后,能见着阴物
了?
“灯要灭了。”安老头突然说。
我急忙顺着门缝往外看,走廊的灯已经灭了,黑暗如同拥有实体一般,在走廊里流动。
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七八道人影从电梯方向走过来,在一片浓黑种,这几道人影周身萦绕着血色,分外显眼,他们排成一队,微微垂着脑袋,无声的向前走。
他们刚从门口经过,又有几道血色人影从走廊深处向电梯方向走来。
我屏住呼吸,直到血影人影走远才悄悄吐出口气。
正要关门,黑暗的走廊中渐渐出现点点的亮光,亮光微微透着红,待亮光离近了,我才看出那是血色人影捧着的烛台,烛台外罩着
红色的灯罩。
血色人影把烛台摆在走廊两侧。
当整条走廊彻底被烛台照亮,贴着瓷砖的疗养院走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古色古香的木地板和木板墙,木质走廊分外华丽,雕梁画栋。
还真是有鬼蜮,只是这鬼蜮的造型在我意料之外。
这么古风的走廊,看来创造鬼蜮的是个古代鬼啊。
“卧槽,这啥地方?怎么一出电梯,换了个地?”
“怎么回去啊?”
“我哪知道啊……”
两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突兀的在走廊中响起,我循声看去,首先看见的居然是方天赐。
他缩着脖子,跟同行的男生挤在一起,俩人哆哆嗦嗦的靠着走廊的木板墙
往前挪。
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瞅着走廊上没有血色人影,当机立断,伸出手,一把薅住他们的领子,给他们拽屋里,反身关门的同事,捂住他们的嘴。
“闭嘴,不许叫!”我冷声说。
方天赐旁边的男生吓得脸色煞白,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反倒是方天赐见着我,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点头,表示他不会乱叫。
我松开他们的嘴,拧眉问:“你们不好好上学,来这做什么?方天赐,是不是你爸和你哥的双打还不够让你记住教训?”
方天赐急忙摇头,竖起三根手指头,“周仙姑,我发誓这次不是我要来,是周杉让我陪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