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芬满是不解,“在国华辞职前,他跟我说有个上夜班的人听见楼上有动静,怕是病房里的老人出啥事,不放心上去看,第二天居然被开除了。”
我和祝欢衣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意外和疑惑。
从田芬的话来看,疗养院夜里是有问题的,那为啥我们刚才坐电梯逐层察看,什么都没发现?
我跟田芬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林国华醒过来。
林国华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从疯了的状态抽身出来,直接傻了吧?
可别呀。
这也太砸招牌了。
我从包里摸出一张符,走到床边,不等我出手,林国华突然
身体一抖,眼珠转了转,渐渐有了神采,扭头看向我们。
“你们是谁?”他紧张的问,当看见田芬时,他手脚并用的下了床,抓着田芬的胳膊,比田芬大了一圈的男人,缩着脑袋想要藏在田芬身后。
田芬拍拍他的手背,跟他解释了我们的身份,问他:“你怎么被吓成那样?”
林国华又是一抖,过后带出些愤怒来,“我差点被吓死!那疗养院闹鬼,怪不得给保安开的工资那么高,还经常招不到人。”
他虽然抱怨了一句,但不知道顾忌着啥,不肯详细说,在我提出只要他跟我说疗养院的事,这次给他安魂不收钱后,他终于说了。
“
疗养院夜里真的闹鬼,满大楼跑,所以让值夜班的保安待在门口。”林国华咽了口唾沫,说起他的遭遇。
他也是夜里听见有人喊叫,怕房间里的老人出事,跟着声音找过去,谁知道他找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外,一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一双在半空中的脚,再往上看,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被一根鞋带吊着,挂在电风扇上。
房间窗户开着,风吹进来,那姑娘的脚晃来荡去,险些碰见他的鼻子。
林国华差点被吓得厥过去,大喊大叫的跑了。
“说实话,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医院的,我只知道在我往外跑的时候,一直有个声音说要上供,不
然吃了我。”
现在谈起这事,林国华仍旧被吓出一脑门的冷汗,他紧张的问:“周仙姑,我是不是得上个供?”
“你知道给谁上供吗?”程玉问。
林国华摇头。
我说:“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可以找个空地烧点纸钱元宝啥的,往后不用再怕,那东西应该不会来找你。”
我跟田芬和林国华互相加了微信,让他们不用怕,往后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来找我。
林国华和田芬应下。
看着林国华没啥事了,我放心的离开。
回到白事店后,我们四个坐在白事店门口的台阶上,俱是一脸愁容。
“还去疗养院吗?”唐风问。
祝欢衣发愁,
“过去一趟倒是容易,问题是我们进去后发现不了里面的异常。”
我拄着下巴,思考着林国华的话,“林国华说他夜里看见房间里有个人被吊在电风扇上,而疗养院才装修不久,病房里安装的是空调,哪里来的吊扇?”
“你怀疑林国华在说谎?”程玉问。
我摇头,“不,我怀疑他夜里听见声音,坐电梯上楼后看见的疗养院病房跟我们今天去看见的不一样。”
我把寻找叶玲魂魄的事说给他们听,当时在那个宾馆里,我曾经进入了鬼蜮中,那个鬼蜮能持续存在,在鬼蜮中,宾馆保存着以前的模样。
“我怀疑疗养院也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