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成学的讨好,肖大师神情淡淡,黄成学有些尴尬的笑笑。
黄村当时可是靠着贪欲,把一个好好的仙家逼疯了的,所以我不太信黄成学的话。
“黄村长,真是有人打架,意外跌到压着井口的石头上,导致井里浸血?”
黄成学低头避开我的视线,点头。
看这样,就不是。
肖大师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微微眯眼,神情中带着些不耐与傲慢,“黄村长,事情到底如何,你最好跟我说明白。”
我暗暗挑眉,心说原来肖大师也用刘长青教我的那套唬人法子。
黄成学露出犹豫的神情,一会皱眉,一会叹气,能看
出他十分纠结。
好半天,黄成学终于开口,“确实是意外,就是沾到石头上的血不同寻常,是流产的血。”
据黄成学说,那天本来是村里一对夫妻闹着要离婚,还动了手,村里的人都在劝。
偏偏这俩人都发了狠,一路厮打到井边,女人被男人推了一把,撞上井口的石头,当场见红,血顺着石头流进井里。
“这事最邪门的地方是,事后我特地问这对夫妻,俩人都想不起那天为啥要吵架动手,平常这俩人感情也很好。”
黄成学这意思,这对吵架的夫妻是中了邪?
如果这样的话,就是有东西故意让井口的石头
沾血。
不过,小产的血有何特别之处?
我询问的看向肖大师。
“胎儿小产,血中含煞,能破井中的阵法。”肖大师说。
我记下这个说法。
黄成学接着说:“那对夫妻就住在我家,肖大师,您要见他们吗?”
肖大师摇头,“阵法已经被破,不必见了。”
“黄村长,他们为啥住在你家?没去医院吗?”我纳闷的问。
黄成学叹息,“这俩年轻人害怕,不敢回家,而我们黄村的人去医院也没用,周仙姑,这事,您应该清楚。”
他幽幽的看我一眼,眼中有怨恨。
看来这个村长认得我。
我没再说别的,对
于黄村的事,我懒得解释。
许则然说过,黄村如今的处境,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我后来越想越赞同。
不能因为犯错的人多,就不去惩罚。
我和肖大师进村时,黄村正在办丧,音响里放着歌,路旁搭着灵棚。
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也没人,只剩下灵棚里孤零零的棺材。
我用阴阳眼四处看了一圈,发现黄村上空笼罩着极重的阴气,阴气聚成一团,仿佛黑压压的乌云。
风雨欲来之势。
车停在村口,原本为仙家建的庙已经有些破旧,院里长着荒草。
肖大师领我走进庙里,身后突然吱呀一声,我扭头看,
就见黄成学两手抓着庙门。
“肖大师,周仙姑,对不住,他说过只要把你们引来,就会放过村里的人。”
话落,他就要关门。
肖大师反应快,几步跑到门前,一手撑住,他死死地盯着黄成学,“安安,黄村的人虽然在受罚,但罪不至死,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说着,他人已经挤出门去,回头鼓励我:“黄村的尸就交给你了,我说过,处理的黄村的尸,你至关重要!”
“给你特训那么多天,到你出手的时刻了。”
啪。
门关了。
“……”
可不是至关重要。
这架势,我分明是处理井中尸的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