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秒钟的诧异,以前没跟冬白接触过,毕竟他可是冥河之主。名义上跟酆都大帝是平级。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脾气,也不知道现在这种表现是正常还是抽风?
我看向小七,后者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又看向灵泽,他也肯定地点了点头:“冬白就这脾气,日常就有点不正常。”
“看在你魂魄有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冬白摆摆手,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之后你可得靠我,还不快叫声好哥哥听?”
“滚!”
灵泽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掐诀。
为了事态不向着失控发展,我及时介入打岔:“天庭这么给你面子吗?冬白,你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别说你们,小七就得揍我,这不能够。保准怎么带你们去的就怎么带回来。”
冬白既然这么肯定,那想必是胸有成竹。
我一下开心起来,真是太好了,刚才还发愁述职要怎么最大程度减轻酆都的责任。现在冬白表示他就可以,这不是瞌睡时遇枕头吗?
话是这么做,该做的准备还是要的,上天述职需要各种报告,尤其这次动乱面积之大,涉及重要人物
之多。
两天后,我与灵泽一切准备妥当,盛装出行。灵泽身穿酆都大帝的衮服,冠冕整齐,肃穆威严。我也不例外,宫主该有的服饰形制一点不少。
倒是冬白随意得很,甚至穿着人间的衬衣牛仔裤,跟周围格格不入。
我看着他打趣:“你真的很像是无意中闯入阴曹地府的人类,完全看不出你年龄那么大。”
酆都换过好几任大帝,他都始终是冥河之主,真心是老东西。
灵泽感叹:“千年的王八万年龟。”
冬白心情大好地没有计较,只是强调:“上去之后,你们不用说太多,听我的。”
“哟,你这是要全程罩着我们呀?”我笑盈盈道:“冬白哥哥,那可就拜托你了~”
冬白一脸惊恐万状:“别,千万别这么叫,你不喊我还能继续活到地老天荒。你这一叫,我怕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气氛一下轻松起来,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酆都有到达天庭的专门法阵,在凶星宫内专门有鬼差看守。此次有冬白跟着,阵法启动得更是顺畅快速。
我就见周遭弥漫起浅淡金光,随后越来越浓烈,几乎睁不开眼。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我慢慢睁开
眼,发现已经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要怎么形容?
周围笼罩着纯白的雾气,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只隐约能看到前方有逐渐向上的台阶,以及遥远之处耸立着一扇巨大的门扉。
灵泽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不要担心,不要想太多。”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灵泽顺着台阶向上而行。
台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像玉般柔和闪烁微光。宽度刚好容得下俩人并肩而行。
冬白显得轻松些,时而飞过去绕到我们前边晃,时而在后面溜达。
虽然没有刻意做什么,但我不自觉地心情沉静严肃,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并且觉得周围萦绕不散的雾气里似乎一直有什么在注视这边。
这就是天庭吗?
以前我没有来过这里,酆都有各种事务要忙。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上天,没有正经理由是容易被抓小辫子的。
灵泽身为酆都大帝,时不时需要来此汇报工作,所以他应该是熟悉的。
冬白我不清楚,但看他样子就知道,跟去自家后花园似的。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些关于冥河之主的背景。
据说当初开天辟地之后,三清四御诞生,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大
帝与他们同辈。他掌管天下冥河,使得天地得以安稳。
只不过他不被世人知晓,平素低调得连天帝都常常忽视掉他。
这位冥帝不喜欢在天上居住,后来到达幽冥阴司境内,在酆都的冥河之源头住了下来。
天帝担心他介入阴司,使得幽冥界的力量过于强大,于是种种限制。冥河也成了连地府酆都都不敢轻易靠近之地。
或许是这一系列举动令冥帝感到心烦,后来他不再管冥河内事务,甩手扔给自己亲传弟子,自己天涯海角玩耍去了。
这冥帝唯一亲传弟子好像就是冬白。
之前我从来没有细想过,现在一琢磨,冬白的辈分可不低啊!
“确实,照理说我该管天上这些老东西叫声叔叔伯伯,不过我懒得理他们。他们也理亏着呢。”冬白大方承认。
我不免好奇:“他们欠了你什么?”
“是欠了我师父天大的人情,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师父他老人家没跟我细说就四处云游去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