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瑶变得魔怔,可能化鬼也消耗了她本就不多的智商。彻底没了脑子。
要除掉这些有大善在身的普通人并不难,可这过程中不保证丝毫不伤,而且这些人已经完全受控制。
林夕瑶张嘴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啸,这些人立即猛冲过来,他们的速度与力道都远远高于普通人。
我稍有不慎,被其中一大妈手里的雨伞砸中胳膊。并不是什么重伤,但灵泽眼底怒意燃起,银鞭甩过去卷住大妈胳膊往外一扯。
只听骨骼折断的闷声响起,那大妈却像是毫无知觉,耷拉着胳膊还往前扑。
灵泽身上的功德之光在散溢,我连忙抓住他胳膊阻拦:“别冲动!”
说着我侧头看了眼冬白,他虽然仍保持着某种平静,但我看得出他眼底浮现的犹豫与纠结。
他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猜测一二,他也不适合直接插手,如果摇人过来就很可能在这暴露自己身份。
如此一来,就存在被万象知道冬白真实身份的可能,那地府赵罗天也会获得信息。
地府酆都已经乱起来,如果让敌人知道某处的主人并不在,进而趁机搞破坏。就算是冬白也不好两头兼顾,必然焦头烂额。
这瞬
息间,被控制的香客已经涌进屋内,一个个抱住我们大腿,妨碍我们的行动。
直接伤害是没有,但这种攻击方式摆明了是笃定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癞蛤蟆趴脚面上,恶心死人。
我不敢叫出来,就怕灵泽急眼再出手。
林夕瑶满意至极:“我知道你们个个能力不凡,硬碰硬没好果子吃。所以才出这一招,你们乖乖等死吧!”
说着她亮出如同兽爪般的双手,指甲锋利如刀,要是被它刺中绝对掏心挖肺毫不费力。
就在即将攻击之际,林夕瑶突然神色骤变,本来就惨白如死人的脸满是震惊与惶恐。整个都在剧烈颤抖。
我还以为她这又玩什么花招,艰难地在大腿挂件的阻碍下戒备着。
还是灵泽先察觉,意味深长轻呵一声:“是厉,现在只有他能偷袭。”
“何必要这么说,如果没我,前主人你可就麻烦了。”
门外传来厉的声音,随后点缀着林夕瑶的惨叫,面孔扭曲至极。一口黑血从她口中喷出来,眼底闪过道红光。
刚才还抱着我们大腿的那些香客像是被当头一棒打醒,猛地一震,随后松手爬起来,满面茫然惊愕:“这是怎么回事?我
怎么在这?”
“啥情况啊?你们是谁呀?”
“啊啊啊!”
“醒过来”的香客们看到林夕瑶趴在地上吐血,顿时吓得惊叫,还有人想要报警。厉很是不耐烦,抬手扔进去一样东西,落到地上啪的一下炸开一团桃红色烟雾。
在这雾释放的一瞬间,灵泽就一把揽着我飞速撤到屋外十米开外。冬白也早就闪出来。
“那些人!”我情急之下喊出来。
灵泽安抚:“是迷瘴,他们最多昏迷一个多小时,不会有其他损害。”
我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就怕有什么问题。
厉将林夕瑶拖出屋外,慢悠悠地好像要去郊游。这排客房前什么人都没有,之前总是不断有人影路过的,现在却连只蚂蚁都瞧不见。
“这女人放了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的情况。看来她是要发狠把主人你们一波带走,可惜没这个能力。”
厉抱着胳膊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林夕瑶,又补充一句:“也没这个脑子。”
林夕瑶的背部裂开伤口,血淋淋的,足有碗口那么大。我猜皮肉之伤还在其次,以厉的作风,肯定还下了别的招。
灵泽率先问了出来:“你做了什么?”
厉也毫不遮
掩:“一点点梅花,在身体内肆意开放应该挺美的。”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厉本身不靠功德行事,他这脾气也完全不怕被天道记过,所以没有什么障碍地出手了。
说话间,林夕瑶惨叫声不断,幼芽从她眼耳口鼻,手指缝隙里钻出来,迅速抽条长成一根根树枝,绽放点点白梅花。
好不好看再其次,一定很疼!
林夕瑶皮肉翻卷,声嘶力竭:“木樨,我恨你!你什么都没努力就什么都有,我不甘心!”
我一听乐了:“说我什么都没努力就什么都有,告诉你这个的是南宫羽吧?他是不是还说了类似我魅惑灵泽他们为我服务,转头却劝你自食其力,其实是我怕你抢走我的优势,我在暗搓搓妒忌你,陷害你?”
林夕瑶没吭声,枝条还在生长。
“你被南宫羽骗了,他说的全都是假的,目的就是骗你为他卖命。这些只要稍加调查就能弄清楚,你却一意孤行,任由心中邪念吞噬自己,不管你有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也不知道是眼下的情形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