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克制自己看向灵泽的目光,我想花信风也是如此。而灵泽已经扶额轻叹:“当初我眼瞎。”
厉这个状态肯定不是头一次,这是打根上逐步深化成现在这种有些疯的作风。灵泽自认当初眼瞎没看透厉的本质,给自己捡个麻烦回来。
不过放在当前也不失是个优点,毕竟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万象那些道士就是典型的虽然横却胆小,所以他们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厉,一整个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有情绪上的反应时,我们已经从暗处蹦出来,仿佛天降神兵般冲过来将他们打翻在地。
负隅反抗下死手的都被我们直接反杀,剩下的全部敲晕捆得结结实实,纹丝不动。
水池中的鬼母并不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潜入水底慢慢游荡。我这才发现,围着池子的石柱上有一道道符纸裹成的长绳,它们延续到地面环绕着水池几圈。
池子另一头有手臂粗的管道联通墙壁,估计是将鬼母那股黑暗能量传输出去的通道。
我们将凌乱充满血污的现场简单收拾了下,厉这时候开口道:“主人,接下来你们要去找八臂鬼王,对吧?”
我闻言点了
下头,他才是东洲城要唤醒的邪神,滴血道士说了就在地下中央的紫苑内。鬼母就相当是个燃料包,擒贼还得擒王。
厉笑容满面:“让我守在这吧。”
我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胡来,然后触动印记五雷焚心够你喝一壶的。”
“哎呀,主人你不必提醒,我知道前主人在这种时候下手都狠。那可是直接要我的命。”
灵泽眉峰微蹙:“你不要总是拐弯抹角地点我,信任我不是没给过你,是你现在不配!”
厉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而是转向我热情洋溢:“让我留下来吧,我想看看鬼母能不能饿死。”
“啊?”
我一时间有点跟不上厉的脑回路。
“依照主人的性格跟作风,这鬼母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但要杀她不容易,鬼母凶性大发很棘手的。而现在送它回地府也没空闲,所以有没有可能让她自己饿死?”
“咋饿死?”
“她不是要食子而活吗?把她生的崽抢走,吃不着不就饿死了吗?”厉眼睛冒光:“这好戏现在不看以后没机会了!”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鬼母的处理确实麻烦,现在没空押送她回去,也不可能召唤鬼
差阴兵过来,太容易暴露。同样要杀她,会激发她凶性,到时候整个地下都得被掀了。
饿死……如果能做得到的话,好像是个最合适的选项。
只不过从厉嘴里说出来,我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同情鬼母,是怎么回事?
而且厉这个爱看好戏的作风,怎么跟……
我的目光不由转向灵泽,而花信风已经毫不客气地点破:“小泽泽,厉有些地方跟你很像嘛,你俩该不会是因为太像所以犯冲吧?”
灵泽冷着脸瞥了花信风一眼:“你好好想想,在彻底驱除邪祟之前,得靠我的药缓解痛苦,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有点数。”
花信风立即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厉倒是没反应,只是殷切地盯着我。
我没有理由拒绝,如果他真的能分担是好事。
“那你就试试吧。”
厉显得很兴奋,只不过很快又可怜兮兮看着我:“主人,把身体还给我,不然这魂魄状态是会被鬼母吸食的。”
演戏装可怜的本事也是一流。
我面无表情说道:“还你可以,但警告你别动歪心思。”
“放心,在我背叛主人之前,我是绝对忠诚的。”
“……”
这听起来实在不靠谱,不过
现在确实没时间在这多纠缠,我默念咒言,利用墨渊金环将厉的肉身转移过来。
灵肉合一之后,厉异常亢奋,转头就围着水池转,心思都在如何饿死鬼母身上。我们立即离开,寻找紫苑,同时也查探下白姐姐他们的情况。
花信风转回头,跟灵泽开玩笑:“我说,厉他还不会是你私生子吧?有些时候还是挺像的……哎呀!”
他终于如愿以偿遭到惩罚,被灵泽狠狠拧住耳朵。
“第一,除了木樨,我没有任何伴侣,也更没有任何不轨行为。第二,若是我真有这样的‘儿子’,一出生就掐死他!”
灵泽松了手,带着某种怒意走到前边。
花信风捂着耳朵朝我抱怨:“他真是太开不起玩笑了!”
对此我就两个字评价:“活该!”
按照来时路往前靠近入口时,就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呼喊。
“查看这边,你们去那边,都仔细着点!”
“不知道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