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的话让我一愣,无法感应任何气息?我想起刚进入公园时是说过这里妖气鬼气怨气太浓重,所以不好查探,是这个意思吗?
“嗯,不光我,花信风白小姐他们都是同样的状况,这里各种异常气息太混杂浓重,掩盖了南宫万象以及迷障魔的气息踪迹。”
他说着目光望向眼前的博物馆,语气隐隐担忧:“所以我没法判断它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无从得知里面是否有敌人。除非像冬白或者他之上的级别才能不受影响。”
我明白了,这就好比把嗅觉视觉异常灵敏的人带入汇聚各种浓重气味的浓雾当中,所有优势都不起作用,会比普通人还感到不知所措。
而灵泽他们是妖,情况就更复杂。
我连忙安慰:“这谁能料到,总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相信大家!”
灵泽笑起来,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知道,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垂头丧气,他们还不够资格。”
“对嘛,神气活现傲然毒舌的灵泽才是我认识并且喜欢的嘛。”
我们确定眼前的博物馆没有任何研究价值,灵泽倒是可以强行突破进去,只是无法感知里面具体情况,谁能保证里面没有
陷阱?
我觉得没必要在这里硬来,不如去别处转转。实在没有突破就先跟花信风他们汇合再说。我看过的各种恐怖电影里都反复证明一个真理:在异常频发的地方,千万千万不能逞强!
灵泽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们沿着博物馆后面的路径继续向前。
周围风势不大,花丛簌簌轻晃,香气时不时掠过鼻尖。我抬头望望天空,现在应该是中午过后,我看了眼表,一点二十。光亮与之前在阳光小区时不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并没有觉得累,身后的博物馆已经被高大茂盛的树木遮盖着。而面前走到路的尽头,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看到的是另外一座博物馆。
老实说,我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还没刚才看到水鬼从湖里窜出来那一下刺激。甚至我还有点想吐槽,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该查得还是得查,我跟灵泽上前一看,跟之前一样,门窗都是封死的。这次灵泽按耐不住,说道:“还是要进去看看情况。”
我也觉得就算再找到一个博物馆,很可能还是这样的情况,总不能一直闷头走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灵泽放出去小
纸人去查探,这仍然有触动陷阱的风险,但总比他直接进去要强。
我看着剪裁精巧的小纸人蹦蹦跳跳顺着门缝钻进去,心中万分感慨,身为人类,手工还不如蛇妖,真的是没天理啊。
我们在外面等待之际也没闲着,四面搜寻有没有异常。灵泽告诉我,迷障魔的地盘形成之后,就会有个核心,异常是从哪里向外扩散的。只要破坏那里也会导致迷障魔解除领域。
至于死不死,要看那迷障魔的能力强弱。
花丛灿烂,浓艳淡雅团簇一起,赏心悦目。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还真可以在这赏赏花。不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因为阳光变化而光影斑驳。
我注视着这一切,之前的异样又浮上来。
不知为何,我还想起在阳光小区里,最后阵法中商浣雨的血肉之泥消失。这或许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一直在意。
“木樨?”
灵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回头看向他,将阳光小区最后一幕倾诉。
“可能是那个场景对我来说刺激了?所以下意识一直记着。”我自说自答:“可是我没觉得特别恐怖啊,压榨成那德行又看不出来原样,就
是一滩液体,能有啥怕的?”
“也许是你察觉了什么但现在还没有真正感知到。”灵泽沉吟片刻后说:“你可以尝试默念凝心咒,然后慢慢回想,也许会有发现。”
我点了点头,但没有急着照做,而是问道:“你觉得有问题吗?”
灵泽摇摇头:“我并没看到,听你所说倒没有什么异常。当时商浣雨肉体与魂魄被彻底挤压榨干,在咒力影响下会很快消散的。”
我沉默不语,心中烦闷。
灵泽双手按着我的肩,柔声鼓励与安抚:“木樨,你是个极为聪慧直觉很高的人,相信自己,但是不要勉强,想不明白也许是还没到时候。”
听到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也许真的是这样。
我们又搜了一圈,还是没什么踪迹。
小纸人从门缝里挤出来,飘忽忽地飞到我们跟前。灵泽伸手接住,小纸人在他掌心里伸胳膊动腿,各种比划加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
片刻,灵泽收起小纸人,看向我:“里面是空的,只有很少的几样摆设,也没有地下室或者其他暗道。就像是……一个空壳。”
我眉头皱起来,这啥意思?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特殊信件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