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干过的坏事不止这一件,现在就算再听说什么也不稀奇。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屋内寻找名片。
老女人嘴封住,手脚还是能动的,扑过来要阻止我。结果被花信风一把揪住以极为娴熟的手法敲晕,然后扔到沙发上。
我回头一看,好家伙,秃头男已经被一条条滕蔓五花大绑。这要是近视没戴眼镜的恐怕以为地上扔着一大坨肥猪肉。
名片就在客厅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一翻就找了出来。我仔细一看,上面只写着“商浣雨”三字,名头是风水大师,然后就是一行地址跟像模像样的广告词。
刚才秃头男也说大仙姓商,应该就是这个。不过这也看不出来跟南宫是否有关。
我将名片拿给灵泽他们看,花信风倒是有所认识:“这地址是家风水公司,我之前就查过,属于南宫家族企业名下。而且是那种拐了好几道弯挂靠的。”
我对他有点另眼相看:“真没想到啊,你挺有本事啊!怎么查到的?”
“这话怎么说的?我好歹也是有这么多年道行的!方法嘛,要想查总是会有些手段的。”
花信风不肯说细节,我也就不再追问。
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啊?再说现在也不容得讨论这些。
我将名片收好,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在心底悄悄低语:这个商浣雨很可能就是之前在崇明街守阵的道袍青年。
灵泽环视一周,示意花信风将那坨猪肉,不是,那秃头男拖进来。随后他走到屋门外处理花圈跟纸钱。
我跟过去细看,花圈中间的奠字黑里透红,而且凑近了有腥气味。周围的花以黄白菊花为主,可里面夹杂着几朵造型古怪的花朵。
是黑色的石蒜花!
就是所谓的彼岸花,虽然被说成是开在阴曹地府的花,不过真没见过拿它来祭奠死人的。而且黑色的也太特殊了,自然界里极少有这么纯的黑花。
我问灵泽:“这花还有黑色的?我都不知道!”
“这不是人间的花,将花种埋在枉死者血肉中浸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挪到阴间用冥水浇灌,此花可召新死鬼,令其阴气失衡,凶性难控。”
灵泽边说边伸手将黑花抽出来,直接揉搓成碎屑。指间渗透出黑色汁液,他直接往花圈中间的“奠”字一抹。
花圈顿时像是被泼了硫酸般滋滋冒烟,委顿下去。
“那纸钱要怎么办?
”我问道。
“用水咒将灰浸透,然后将盆倒扣过来,念诵往生咒三遍。”
“好!”
我跑到拐弯角落里,摸出水咒符纸扔进盛纸钱的盆里,默念咒言,清水自符纸中心弥漫而出,很快就将灰烬以及尚未烧完的全部浸透。我将盆倒扣,大声地念诵了三遍往生咒。
处理完这些,花信风也从屋里出来,他颇为神气地说:“让这对夫妻俩长点记性!”
我很是好奇:“你做了什么?”
“把他俩干的这些事在网上小小的透露了一下。”
花信风没说透,但我已经明白他干了啥,肯定是将这夫妻俩把死去母亲亡魂当做引财阵的事给捅到网上了。
“即便没有南宫的人从中欺骗,这引财阵是不是本身就很不好?”
“看你怎么定义这个不好,对活人确实能招大财,但对死人亡魂是灾难,死了还要受煎熬,被耗到魂飞魄散。而这家的后代将陷入因果业障之中,日后又穷又惨三代才能还上。”
我顿时觉得花信风做得对,这夫妻俩根本就是为了现在发点财,不顾死去的老娘也不管自己子孙后代。
刚才进去搜东西时我看过,家里陈设不算很
高级但也是中等家庭,还有一对儿女。即便家里有困难,也不能用这么缺德的法子。
正说着,我一抬头看见上来的楼梯台阶上有一抹虚幻的影子飘着,仔细一看是个老太太,比较瘦,穿着白寿衣站在那满脸忧愁。
我心中一动,这不会就是秃头男死去的母亲吧?
我走过去尝试对话:“老奶奶,你有啥事?有啥遗憾没了的跟我说说。”
白衣老太太飘飘忽忽,愁容惨淡,啥都不说就眼睛望着秃头男的房门口。
这还能看不出来啥意思?我又不是傻子,立即劝解:“奶奶,你就别想了,知道你放心不下儿子,但他真不是个东西,祸害你还祸害儿女,你就放心走吧,现在破了这个阵,家里就安定了。”
白衣老太太念叨着“欣欣,亮亮”,这应该是她孙女孙子的小名。看来她对这个家有无限的眷恋与不舍。
我接着劝:“奶奶你走吧,你留在这不仅对你自己不好,久了会成冤魂厉鬼,并且阴气重对孩子不利,会伤到你孙女孙子的。你就放心地走吧!”
其实以秃头男的人品来说,我真不确定这家里以后还会不会有啥奇葩事,但眼下
也只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