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孟青青:“你看见灵泽了吗?”
“刚才灵哥下来问了情况,然后就去地下室了。”孟青青说着放下水杯,走过来跟我说悄悄话:“玄荼他,不会有事吧?”
我连忙安慰她:“没事的,玄荼本事大,一定没问题的。”
青青似乎稍稍松了口气,面容有所舒缓。她朝我浅浅一笑,又回到玄荼跟前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帮欧阳道长递递东西。
我确定阿黄跟王大柱没有性命之忧后,准备去地下室找灵泽。
途中遇上花信风,他得知我要做什么后拦住了我。
“你现在别去,灵泽现在不好受。”
“那我更应该过去啊,陪陪他,宽慰他。”
花信风笑着摇头:“灵泽骨子里很重情义,你看他原先在户嵬村,梅花堂平常那么作他也只是小惩而已,现在咱这些人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不管他嘴上承不承认,那都是当自己人的。”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这跟拦住我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不知道为何出现天道巡查,但刚才看到灵泽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一定跟他有关系,所以他现在非常自责,他需要静一静。”
“可是……”
“放心,小泽泽他
又不是纸糊的,出错后自责悔恨独处反省,这都是必然的。”
我一听也有道理,灵泽平常是有点子傲气在身的,当然在我面前他已经变得坦诚真实,可是对外他依然是原本的性子。因自己的缘故害大家受影响,甚至受伤,他一定很难接受。
这种时候自己静一静也好。
我想回客厅,没想到花信风却引着我到旁边的餐厅。看他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我紧随其后。
“能跟我说说吗?这天道巡查。”
花信风泡了杯热可可给我,他则沏了红茶坐在我对面。我想了想,觉得这迟早会知道,于是挑主要的讲明。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看来你俩八成是罗酆六天宫里的,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你还有啥线索吗?”花信风问道。
我摇摇头,要是知道就好了,说不定我这会儿都觉醒过来。结果就连得到这个结论都耗费了好大波折,还弄出来天道巡查。
说起这个,我抑制不住疑问,探着身子说:“为什么祈一跪一喊就会招惹来天道巡查啊?这么闲得吗?还是有啥原因?”
“我估计啊,那个祈是跪拜了真名。”
“啥意思?”
“就是说,祈喊出了小泽泽真
神之名,并且跪拜。罗酆六天是酆都六大鬼神,他们都是正经八百名副其实的真神。真神轮回转世,在没有觉醒前不能被真名跪拜。”
花信风的一番说辞解开了我的疑惑,继而又问:“祈他们有时候会说一种听不懂的语言,是不是阴间幽冥特有的?”
“这我不是很清楚,我跟阴间鬼差打交道很有限……”花信风说到一半忽然眉头一皱,抬手按住头,神色痛苦不已。
我被这突然变故吓一跳,赶紧询问:“你怎么了?我去叫人过来!”
这从未听说过花信风有啥隐藏恶疾啊!
“没事,就是突然好疼……估计是之前天道巡查的影响,我毕竟比阿黄他们道行强,影响与发作也延迟。”
花信风说着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痛苦之色慢慢缓解。他喝了口红茶,长长舒了口气:“这待会儿我得好好坑小泽泽一笔,不给我就赖着。”
我看他已经可以调侃了,脸色也恢复正常,想必是真的没啥事,也就放下心来。我想起玄荼来,说道:“玄荼他道行应该不低,怎么还受了伤?”
“别忘了他原本是要一直封在棺中,眼下他不是赎完罪得到自由,而是意外破棺而出
,至今隐藏行踪。这就是一在逃妖鬼!”
我这么一想也对,天道威严,对这样的在逃妖鬼应该很有影响。再加上阿黄说玄荼刚才护着他们,受伤也在所难免。
这正说话间,冬白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他笑呵呵看着我,做了个请的姿势:“为了感谢我,约会怎么样?”
“嚯,小七之前刚请过你,还不行啊?占便宜没够!”我对他可不客气。
冬白听到小七的名字微微皱了下眉,收起颇为夸张的做派,往桌旁一坐,悠悠然摊手:“算啦,不想就罢了,强迫的请客不香。”
“要我请你也可以,你不是说是你阻止了天道巡查吗?你怎么阻止的?你告诉我们,我就请你。”
花信风也很感兴趣,紧紧盯着冬白。他看看我,又看看花信风,忽然有点不自然:“这是机密,不能随便说出来。这饭不吃也罢!”
“机会难得啊,到时候你选地方,去哪都行。”
“我不,你说请就请啊?我还不去了!”
冬白不上当,死活不肯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