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灵泽的背，努力安抚他：“对不起，那会儿我太着急，怕积石跑了不好抓。而且是我发呆导致计划提前，让积石察觉然后跑掉，所以我想把他抓回来或者让他跑不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一声啊？不管是用传声符还是对着我给你的镯子说一下，我都能知道！”
“呃，刚才追踪得太投入我给忘了！”
“……哼！你就是心里没有我！”灵泽已经开始赌气。
我连忙保证：“我心里大大的都是你，绝对是你，就是方才追踪气氛太浓烈了，我之前没遇见过这种事，一时间，嘿嘿，太投入了！”
这是实话，刚才偷偷跟踪就像是侦探剧里的情节一般，而且只有我跟景莲，实在有冒险的感觉！
灵泽松开怀抱，红眸盯着我：“你说真的？不是想趁机抛下我跑了？”
“哎呀，我真不是，你个八百年的蛇妖咋还有被害妄想症呢？自信心嘛。”
“好吧，我姑且信了。”灵泽又确认一番：“你没受伤吧？”
“没有，好得很。不过，我感觉老板娘可能有点疑问。”
我跟灵泽齐刷刷转头看向景莲，她瞪大眼张大嘴像是不幸脱离水面
蹦上岸的大鲤鱼。好半天她才缓上来，仍是不可思议地指着灵泽：“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灵泽？不是什么东西画的皮？”
“没礼貌，货真价实的。”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你冷酷无情尖酸刻薄，毒舌狡诈，简直就是个除了不做坏事外坏透了的死蛇！”
“我没有，我一直这样。”灵泽否认。
我也觉得景莲嘴里的“控诉”有夸张成分，不过有一部分应该是真的吧？不然景莲何至于反应这么大。
“你根本不是这样！木樨，他现在跟你是这么黏糊吗？”后面一句自然是问我。
“唔，我认识他开始就是这样了呀。”
“天哪老天爷啊，木樨你真是女菩萨啊！你这是用一己之力扭转了傲娇毒舌熊孩子的阴暗歪曲走向，功德无量！”
景莲实在太夸张了，不过她紧接着就控诉以前跟灵泽短暂搭档在鬼市活动时受的苦。总结起来就“幼小可怜又无助上了鬼当，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捂着嘴直笑，看来灵泽已经“劣迹斑斑”，以后有空找老板娘好好打听打听。
眼下积石已经躺倒在地没有犯罪能力，据灵泽介绍，他全身筋骨尽断，
而且是粉碎性的。现在就如同一摊人肉面条，捞得捞不起来。
“不过他不会死的，没交代完罪行前我不会让他死。”
灵泽神情冷漠地注视地上的积石。
我想起一件事：“之前追黑雪跑的那个人形怪物是哪个啊？它不是还吞了黑雪朋友的头颅吗？得找出来让她朋友得到解脱。”
“不用找，这就是。”灵泽下颌微抬点了点积石。
我瞪大眼睛有点不相信。
“他用手段将自己伪装成了妖，所以才能在鬼市出入自由。每到一定时刻他可以刺激自己变成怪物。黑雪朋友的头颅……就在他体内。”
灵泽说着抬脚踩在积石肚子，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有什么东西在积石体内游走，最后聚集在胸口，慢慢鼓起拳头大的包。最终一球状物突破皮肉钻出来。
那球状物干瘪瑟缩，上面除了沾着血肉外隐约能分辨出五官。
我不忍多看，一来实在有点渗人，二来这应该就是黑雪叙述里见到的那怪物喉咙里出现的朋友头颅，发出朋友的声音引诱她回头。
真是太残忍了！
灵泽伸手接住那颗缩小头颅，眸光沉重宁静，他注视片刻后轻叹一声：
“她是活着时候被残害的，然后这颗头用秘法缩小藏在体内，也将她之魂困在当中，这样就可以催动发出声音。这应该就是为了控制黑雪留的招数。”
我心中难受，但还是问了出来：“那还能让魂魄解脱吗？”
“上次他催动过这颗头，魂魄只剩残留少许，解脱是可以。不过……”
我明白之后的话什么意思，就是说轮回转世不可能了。
沉默片刻，我说道：“就算只是解脱也好，总比被困在这里的好，一缕残魂也能再看看这世界，感受一下花好月圆然后离去。”
灵泽点了点头，捧着那颗缩小的头颅开始超度。
我跟景莲都没有打扰，而是进到破庙里看看还有没有被困的小妖。里面的设施非常豪华，人能享受到的算都有，但在庙的南角里有个黑色铁皮箱，锈迹斑斑，看起来跟周围布置格格不入。
我实在好奇，也怕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于是跟景莲一起打开了。
结果里面竟然躺着具幼小的白骨。
在打开的瞬间，一道身影飘出来，是个头发稀疏，大脑袋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