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出来不对:“你意思是她们知道我前世异常的事?觉得我可能不简单,所以想来个奇货可居?但不对啊,这事我没跟外人说过。”
“你没说过,不代表她们不能知道,方法总是有的。”灵泽说完随即眼底浮现懊恼:“都怪我,没有防范住。”
我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这有啥,谁还没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再说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又不傻。”
灵泽抿唇一笑,明显神色放松下来。
他大概怕我被胡五奶奶说得疑神疑鬼吧?其实我也不是一股脑儿只信灵泽,而是这俩老太太今天才刚认识,就是说出来个花我也不会因此就瞎猜的。
亲疏远近我分得清,灵泽会不会暗藏祸心,我自有判断。
这倒是更加剧了我要变强的想法,如果我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不就无所谓灵泽会不会解除了吗?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并非对灵泽不信任,而是感情一直都是要相互匹配的。我可不想当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女,那早晚要完蛋。
我这正浮想联翩着,底下已经分出胜负。
白家再次获胜,他们欢呼雀跃,当中有不
少族人表演了个当场现原形,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刺猬四处乱窜。
我看得只擦冷汗,这要是谁不小心踩一脚,无论哪一方都得疼得够呛。
然而好像他们早就习惯这种场面,竟然没有半点事故发生,反观胡家垂头丧气,头顶阴云密布。四个老头互相掐架,场面热闹得鸡飞狗跳。
果然妖还是性情更随意一些,这要是人,怎么着也得把表面工作顺过去,哪怕背后气得咬后槽牙。
灵泽将装有至尊灵药的匣子交到了白家族老手里,对面高兴得眉开眼笑,连连邀请我们去族里坐坐。
“你们是贵宾,常来常往,千万别客气!”
有人高兴就有人愤愤不平,胡家老头气哼哼在旁边嘟囔:“这么大岁数嬉皮笑脸,笑得露后槽牙,成何体统!”
我捂嘴偷笑,他们虽然各有心思,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总体来说比把什么都藏在面具之下的虚伪者要好多了。
之后还有其余献礼送上,不过这在至尊灵药面前都成了搭头,可有可无。胡家族老拉着灵泽的手长吁短叹,那感觉跟他要死了求灵泽救命似的。
“放心,日后我会补上的,我可是全心全
意要与两族交好,绝不会叫任何一方吃亏的。”
灵泽笑容满面,春风和煦,所说之言官方得很,但就叫人忍不住相信。
花信风在旁边啧啧两声:“小泽泽虽说有傲娇属性还带毒舌,但该营业的时候绝对能骗得人团团转。”
我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该胡白两族回礼,那一箱箱的东西抬过来,我看得是眼花缭乱。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把刚才送出去又转回来了?
就好像小时候过年走亲戚,礼品送一圈又被送回来。
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胡白两家给灵泽的一份文书。这不是普通的一张纸,而是禀告天地,加盖两族印章的特殊文件。
就好比授职凭证,有它在,在天道那就有了记录。从今往后灵泽在禹城就是名正言顺的护仙。只不过是胡白两族同意分出的部分地盘,名义上灵泽要听从胡白两族调遣。
但实际上瞎子也能看出来,两家对待灵泽那是当成座上宾,悉心款待,殷勤得很。
之前关于我的胡乱传闻太多,族老们肯定听见不少,所以那种给灵泽重新找个本族老婆的戏码并没有上演。
估计是
怕我把他们家姑娘拆吧拆吧蘸酱大口炫了。
冤枉啊,刺猬跟狐狸我真的不吃!
不对,是所有妖啊鬼啊的我都不吃不吃!
不过虽然上面族老拎得清,不代表所有小年轻都清醒。白露子就过来特意提醒我,有些小姐妹虽然觉得灵泽做派有些古旧,但人是真好看,言谈举止又很帅,所以想冲一下。
“冲什么?”
“自荐枕席,一夜风流,反正妖嘛又不需要遵守太多道德。爽快就好了嘛。”
“那不行!”我怒了:“想要她们找别的没主的,我不管妖怎么想,我是人,我接受不了!”
“那你就看紧喽,不然啊……”
白露子话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影嗖地从我俩身旁飞出去。是个烫着波浪卷的豹纹裙御姐。她落地之后手一撑就弹起来站好。整个过程流畅快速,我差点以为她是故意耍着玩的。
御姐脸上有点挂不住,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趣?快乐一下有什么不好?又不是要你娶我。”
灵泽笑容盈盈,但周身煞气浓重:“请你自重,我不想为难你家主跟族老。”
御姐愣了下,似乎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之间有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