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戴明杰俩人后,花信风一改平常随和悠闲的状态,也正装一番在神龛前上香念诵。他穿着古装长袍,衣襟深红向上渐变成浅金,绣着银丝勾勒的枫叶图案。
我在旁认真看着他一举一动,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就是将这桩委托来龙去脉简述一遍,然后取出一张准备好的红纸,在香火上轻轻一晃。
纸上自动浮现出一行行字迹,我并没有看全,大概就是以古文的形式记述了灵泽所作所为,上面还有我跟花信风等人的名字。
我没有急着问,怕耽误事。
之后花信风又跳了段舞,这我见灵泽跳过,具体叫什么我没记住,是上达天听时的一种仪式。
跳完之后,花信风将红纸折起来放到香上焚烧,最后敬上鲜花檀香,一切算是结束。
我的疑问再也憋不住,问道:“那红纸上怎么还有别的名字啊?”
“当然,难道这事上你没出力吗?我没帮忙吗?玄荼他们没协助吗?”
“当然有,原来这些都要算啊。”
“那是,你入了这门,成了祀物娘子,你在天道上也有功绩簿,做过什么有什么表现都会记录的。我们也会沾光。”
花信风说着抬手一挥,身上的正装就被休闲t恤牛仔裤替代。
我觉得新鲜
,又问:“那天道能知道我前世今生吗?”
“很遗憾的告诉你,只有地府有这权限。酆都大帝不仅掌管人间妖鬼,就连天道衰落,轮回历劫也要听他安排。”花信风往沙发上一坐:“别说你了,就连灵泽都是仅有八百年的蛇妖而已,地府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他停顿了下,又说:“至于人世间精通卜卦的人,妖,鬼,他们能算的范围有限,程度有限,而且还得受天机不可泄露的约束,所以够呛能算你。”
我听了表示遗憾但也没有很失落,毕竟对这种结果我已经有所预感。
关于前世我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反正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那就开开心心生活就好。
抛下这问题后,我转而问起花信风之前的念诵跟跳仪式舞蹈,要一下都记住不可能,所以需要勤练。
等这告一段落之后,我将戴明杰的红包拿出来,打开一数八千八百八。还是个吉利数字。只是拿这么多好吗?
“你并没有直接索要也没有规定价钱,这是当事人孝敬的,给你一块你也拿着,给你一万你也拿着,都是缘法与心意。”
“就是说不会有啥不好的因果对吧?”
“不会,你没有借此敛财,是对方愿意给的。如
果想多积点善缘,你可以拿出来一些捐掉。”
我点头表示明白,等灵泽醒了之后问问他意思。
此时是上午八点多,我的精神头也终于困倦起来,昨晚的经历在窗外灿烂阳光的照耀显得有那么几分不真实。好像一场惊险刺激的梦境,醒来之后一切安好。
我偷偷去看了看灵泽,他还在熟睡当中,脸上的伤痕有愈合的迹象,比刚才看到时变浅了。我没有打扰,退出了卧室。
这里是之前租房,被改成道场使用,现在花信风已经买下这里。平常居住的是景泰花苑的别墅。
花信风说道:“现在也没啥事了,小泽泽他就现在这别动弹了,你回去休息吧,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这里卧室就一间,灵泽已经睡上了。他状态不佳,我也不想在他旁边免得起来进进出出的打扰休息。于是我欣然接受花信风的建议,回景泰花苑。
而花信风则留下来照看灵泽,如果需要法力上的援助,他可以帮上忙。这点上,我暂时爱莫能助,所以不如打道回府好好休整。
山公他们已经离开,据说南区已经发现大满福现状,更加笃定集体梦境有道理。现在正在抗议取消大满福超市,重建五福庙。
“我得回去盯着,大满福背
后很可能是南宫那帮家伙当幕后。万一使什么损招我得破解了,发动群众力量。”
山公很深谋远虑,而墨青姬特别老实,没吭声跟着就走了。
玄荼师兄弟俩跟我一起回到景泰别墅,一进门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跑来,孟青青满脸担忧:“木樨姐,你没事吧?昨晚也没见到你人。”
“我没事。”我说着目光往旁边一瞟,只见玄荼嗖一下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他还记得孟青青之前说过的话,暂时不想看到他。
孟青青拉着我的手,上下仔细地端详一遍,确定没事后才松口气:“我给你发短信也没回信,打电话也没人接,真的怕你出事,幸好木樨姐回来了。”
我想可能那会儿在医院地下,妖力鬼气干扰,短信跟电话我都没收到。孟青青眉宇间隐藏的担忧不似作伪,这让我很感动。
“我没事,就是有点事紧急处理,现在已经都好了。”
关于问祝的事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