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出来后,一股裹挟绿光的白烟从阵中飞射而出。几乎是同时,灵泽抬手甩出两道符,与绿光白烟相撞后瞬间将它包裹成团。
随着符纸团落地,四方阵内的身影已经彻底清晰,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发束道髻,面容英朗,身穿灰蓝色道袍,体态挺拔。
放置在阵法上的物件光芒更盛,一道道光射向道袍男人,像是一条条光链将他束缚在阵中。
“你们不要助纣为虐!”道袍男人急声怒斥:“伤害无辜者会遭天谴!”
“这话送给你,你这妖道不干人事,还反咬一口!”花信风驳斥。
我听着有点不对劲,还透着那么点熟悉感。总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场景……
道袍男人挣扎几下发现很难挣脱,当下更急:“你们有这样的修为不好好修炼却要作恶,真是辜负天意!”
他说着开始念咒,腰间挂着的一把剑开始颤动,发出尖细的嗡鸣声,似乎随时会飞出来。
花信风气笑了:“你害人家小姑娘,还好意思说别人?道貌岸然!”
他也召自己的武器准备反击。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并且恍然大悟哪里熟悉,这不就跟当初与花
信风初识的场景很像吗?两边各说各的,都在指责对方是坏蛋……这八成是有内幕啊!
我连忙大喊阻止:“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先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弄清楚再打也不迟!”
花信风倒是听劝,毕竟我们是伙伴。但道袍男人可能觉得我这话像是缓兵之计,反而挣扎得更厉害。
腰上的剑随着他加快的念咒声飞出,划出道道银光斩向困住他的光链。
灵泽召出银鞭,抬手一振,鞭稍化成游蛇卷住道袍男人的手腕,只见蛇影一闪,张嘴死死咬住男人肩膀。
“啊!”
惨叫声响起,我听着都疼。
“我们跟孟青青身上的黑蝎子精不是一伙的!我们不是想害她,而是要救她!”我再次喊道,反复强调就怕对方听不见去。
道袍男人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血水从指缝间往下渗。他挣扎的劲头减弱,花信风立即几道红符送出,唰唰唰贴到光链上。
束缚的力道因此加强,男人这下完全动弹不得,他也无暇顾及这些,盯着我说:“你刚才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孟青青现在被害得很惨,神智还被控制,这不是你做的吗?”我反问道。
道袍男人很激动:“我没有!我没控制她,而且我只是帮她家人处理了黑蝎精,那不是真护仙,继续跟着那姑娘会出大乱子的!”
“这我们知道,但现在孟青青已经遇见麻烦,你看到的那些所谓家人都是害她的,不是她真正的家人,他们比那黑蝎子精还坏。”
我的话犹如棒槌敲打了男人,他瞪着眼不敢相信,半天才确认:“你说得是真的?若是你说谎……”
“若是说谎欺骗,天雷降临我头顶。”灵泽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
道袍男人身形晃了晃,扑通一下跌坐在地。那把剑也当啷落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叫李木樨,这是灵泽,这是花信风,怎么称呼你?”我主动沟通。
“……叫我欧阳就行。”
“欧阳道长,你不如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万一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解决,可别稀里糊涂帮了坏人还不自知。”
我话说完又细看欧阳道长一眼,忍不住补充一句:“我看你有点眼熟,倒不是模样就是某种气质……”
欧阳道长发懵,他现在估计脑子已经成一团乱麻。而我其实也说不清,我确定自己没见
过他,但又透着种微妙的熟悉。
花信风朝我挤眉弄眼,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这真不是搭讪借口。
灵泽看看我又看了眼欧阳道长,轻哼一声,那张妖冶的俊脸明显阴沉下来。我知道他准没想好事,于是抛下这点说正事。
“孟青青她就有个渣爹,不顾她感受擅自订婚换钱,定亲的是丁家老三,结果婚前惨死,丁家就不依不饶说青青害死的,抓她回去关起来虐待。”
我将从宋哥那得知的事情简单明了地复述一遍,欧阳道长果然大受震撼,片刻才颤巍巍地开口:“他们说是孟青青的家人,说感觉她身边异常,总有邪祟出没……”
我没好意思说破,就这你也信了?说好听是纯真,说不好听根本就是大聪明行为啊。
灵泽就直接多了,他双手抱肩,声音发冷:“说了就能信,这也是种本事!”
欧阳道长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大概没想到会这结果。这之后他终于彻底敞开心扉,将事情倾诉。
欧阳道长是所谓的游方道士,在现代社会不常见但总有那么一撮。他四处游荡时就到了七里村。
也是巧,他去的那天孟青青刚好获准有片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