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三尽管已然明白陈虎说的种种,但他想清楚了前后的关节之后,却仍旧不死心的说道:
“可是马红艳她分明知道那天晚上,我出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第二天还是在警察的面前,为我打掩护呢?”
陈虎见状,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屑,冷冷开口道:
“因为我还好端端的在这儿呢!没了你,她就没办法对付我!她马红艳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除了绑住你,她眼下一无所有!”
“你不信的话,尽管看着,保不齐回头她便会拿杀人这事儿来威胁你给她做事情……”
马老三听到陈虎这话,顿时不敢再听,低着头,沉默半晌,忍不住一阵阵的抽泣出声。
陈虎倒是怡然自得的吃着桌上的酒菜,吃饱喝足之后,他放下筷子,淡然出声道:
“把桌子收了自个儿回去,想不明白就找个山沟,把自己一捧土给埋了,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说完,陈虎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待到陈虎去了堂屋之后,马老三这才痴痴的动起身来,他先将饭桌给收了,这才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陈虎的家中。
期间,陈虎甚至于懒得去多看马老三一眼。
望着马老三离去的背影,陈虎的心中,不由得暗暗思量着。
马红艳属实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女人不仅知道王二和王胜两人是怎么死的,更是靠手段让马老三这般老实人,都爬了她的床。
这个女人不解决,保不齐往后还会出什么乱子。
但更让陈虎忧心的,还是马老三。
这厮若是已经完全被马红艳那寡妇迷得失了魂,回过头不要老婆孩子,保不齐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经过简单的思虑之后,陈虎望着自家大门的方向,喃喃出声道:
“马老三啊马老三,你要是想不明白,那你也别怪我了!”
马老三从陈虎家中离开之后,并未回到他的家里,而是径直又去了马红艳的家里。
马老三轻车熟路的来到马红艳家的后院,推开后门,便直接就进了屋。
进屋后,马红艳此时正坐在炕头,手里拿着一块布料缝缝补补。
听见动静,马红艳头也不抬的出声道:
“你回来了,我给你做了件披肩,等会儿你试试,先给我倒一碗水来。”
马老三闻声没接话,从灶房倒了一碗水后,便来到马红艳的面前。
马红艳抬头,见马老三丧着脸,便接过水,微笑出声道:
“老三,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别忧心了。”
马老三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没作声,随后又坐到了一旁。
望着马红艳手里缝制的布料,一时之间,马老三的心中乱七八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红艳喝了口水后,神色悠然,接着继续缝制着手中的披肩,并且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对了!老三,先前你不是答应要帮我办件事情吗?”
马老三闻言,点了点头,却仍旧是一言不发。
此刻,马老三的脑海之中,不断地闪现着陈虎的脸,回想着陈虎先前所说的那些话。
他的心中明白,依照陈虎的手段,以及先前陈虎说的那些话,摆明了就是不会留下马红艳这么个祸害的!
既然陈虎已经决定这么做,那莫说马红艳一个寡妇,就是马老三想要保住她马红艳,即便他们两人绑在一块,也绝不可能斗得过陈虎的。
这时候,马红艳淡然出声,打断了马老三的思绪:
“马老三啊,你知不知道就在两个月前,我儿子考上了大学?考上大学唉……这镇上还没听说谁家出了大学生,这不就是以前考中功名,文曲星下凡等着当官的料吗?”
马老三闻言,不由得愣了愣,没反应过来马红艳这说辞是为何。
马红艳则悠哉悠哉的接着出声道:
“呵呵……说来也好笑,保不齐是他王家没这个命,出了个状元郎,结果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说到此处,马红艳则满眼怨恨的望向马老三,语气陡然转变冷声道:
“他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死的?马老三,你应该清楚吧?”
马老三闻言,顿时心中一阵凌然,接着皱眉望向马红艳,问道:
“红艳,你想说什么?”
马红艳闻言,则冷笑出声道:
“我想说什么?马老三,你看王二和你一直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如今,王二他死了,你又整日睡他老婆,睡他的炕,你说我想说什么?”
马老三皱眉,没有接话。
马红艳则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
“你如今杀了陈桥一家子,也算是给他们两父子报了仇了!我不怪你,但马老三,我心里面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