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畔。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静静地坐在岸边,手持一根长长的钓竿,正全神贯注地垂钓。
若是细心观察,便会惊讶地发现,他垂钓所用的鱼钩竟然是直钩,与寻常的鱼钩大相径庭。
这位老者正是姜子牙。他自从被西伯侯府的守卫驱逐府门之后,便来到了渭水之畔,落户安家。
为了营造自己高人的形象,姜子牙每日都会来到河边,使用直钩垂钓。
周边居住的百姓们,时常会聚在远处,好奇地观察着姜子牙的垂钓。
他们议论纷纷,对这位姜子牙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少顷,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渭水河畔的宁静。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姜子牙垂钓的岸边。
车门打开,西伯侯姬昌与散宜生一同走下车来,目光径直投向了正在垂钓的姜子牙。
姬昌望向姜子牙,只见老者一袭白袍,飘逸如风,满头白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
他面容慈祥,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姜子牙仙风道骨的气质,令姬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叹之意,暗自思忖:
“这位老者,气宇轩昂,神态自若,定非凡人。”
散宜生也注意到了姜子牙,他走到姬昌身旁,低声说道:
“侯爷,此人便是渔夫口中的姜太公。”
姬昌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姜子牙,心中好奇不已。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袍,然后走上前去,拱手向姜子牙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老先生,听闻您每日来此垂钓,用直钩且不用鱼饵,不知这其中有何深意?”
姜子牙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姬昌身上。
他见来人一身华贵的服饰,金丝银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彰显着非凡的身份。
再观其步伐从容,气度不凡,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威严。
姜子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眯起眼睛,开始猜测眼前这位的身份。
一旁的散宜生见姜子牙注视着自己侯爷,默不作声,便出言提醒道:
“老先生,我家侯爷正与你说话呢,你怎么没有回应呢?”
姜子牙听到散宜生的声音,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散宜生身上,然后又转向姬昌。
他捕捉到了散宜生话中的“侯爷”二字,心中一动。
再联想到此处乃是西岐的境地,姜子牙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于是,姜子牙微微一笑,略作高深莫测道:
“老朽不过是一介渔夫,哪有什么深意。只是喜欢这渭水河畔的宁静,每日来此垂钓,不过是为了修身养性罢了。”
姬昌见姜子牙终于回应,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微微前倾,目光中充满敬意,温和地问道:
“老先生,吾观您周身气质非凡,想必智慧超群,既有如此才情,又为何不入世为官,辅佐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呐?”
姜子牙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抚胡须,缓缓开口:
“不瞒你说,老朽刚出山之际,也曾想过辅佐明主。奈何还未入府门,便被赶了出来。”
“所以,老朽便来此河畔,落草生根,过着宁静而自在的生活。每日垂钓,修身养性,与世无争。”
姬昌听后,内心被姜子牙的话深深触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惋惜。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感叹化为恭敬的话语,缓缓道出:
“老先生,世间竟有人能将您这般智慧超群、气质非凡的贤者拒之门外,当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以您的才情与智慧,足以辅佐明主,开创千秋伟业,却因一时之偏见而埋没,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姜子牙见状,轻轻摆了摆手,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和缓地说道:
“侯爷,您言重了。老朽已年过半百,早已看淡这些红尘纷扰。”
“昔日之事,对于现在的吾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早已不值得再提。”
他顿了一顿,目光远眺,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继续说道:
“老朽如今在这渭水河畔,每日垂钓修身,与鱼为伴,与风为友,已觉心满意足。”
“至于辅佐明主、开创伟业之事,那自有天定,非人力所能强求。”
姜子牙说完,眼神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姬昌,心中却暗自想着:
“姬昌啊姬昌,把吾驱赶出来的,不正是你这位西伯侯么?”
“要不是你府上选的守卫不识人才,老朽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来此钓鱼,日复一日的,如同个闲云野鹤一般。”
姜子牙心中虽这么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保持着那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