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伯邑考终于抵达了繁华的朝歌城。
进城之后,伯邑考被朝歌城的繁华所吸引,但他并未过多停留,而是在散宜生的陪同下,径直走向首相府邸。
来到首相府邸前,散宜生轻声对伯邑考说:
“大公子,此次前来,需先拜见首相商容大人。”
“首相商容与侯爷相交甚好,德高望重,深受大王器重。”
“若由他引荐,我们面见大王的机会会更大。”
伯邑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深知散宜生的智慧与谋略,也明白此次拜访的重要性。
于是,伯邑考转身对身后的随侍们低声吩咐道:
“你们在此等候,本公子与散大夫需要亲自拜见首相大人。”
随侍们恭敬地应诺,纷纷退到一旁。
接着,伯邑考与散宜生快步走上台阶,来到府邸的门前。
他们向守卫说明了来意,请求通报一声。
守卫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见他们气质不凡,衣着得体,心中便猜测到他们的身份不一般。
于是,守卫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让他们在此等候片刻,自己现在就进府通传。
少顷,守卫回来通报,说首相大人已经知晓他们的来意,并请他们入内相见。
伯邑考与散宜生闻言,心中不禁一喜,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跟随守卫走进了首相府邸。
在守卫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庭院。
此时,在府邸的庭院中,一位身着华贵朝服的老者正在悠闲地品茶。
此人便是首相商容,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看到伯邑考和散宜生到来,商容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迎了上来。
“伯邑考公子、散大夫,欢迎来到朝歌。”
商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不知二位此来有何要事?”
伯邑考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几分谦卑与敬意:
“晚辈伯邑考,今日有幸得见首相大人,心中不胜惶恐。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大人见谅。”
首相商容微微颔首,目光在伯邑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看出这位年轻人虽然年轻,但气质非凡,举止间流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
商容大人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西伯侯姬昌还真是会教子。看此子气宇轩昂,言辞得体,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他望向伯邑考,声音带着几分长辈特有的慈爱和亲切:
“贤侄不必多礼,本相与你父亲姬昌相交多年,交情不浅,你称呼一声伯父即可。”
伯邑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立刻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节,然后轻声说道:
“多谢伯父抬爱!”
商容微笑着向伯邑考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谨,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话。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逐渐变得肃然。
商容轻轻叹息了一声,仿佛带着些许沉重,直言道:
“贤侄此次不远千里来到朝歌,我自然是知晓你的来意的。”
“你父亲姬昌如今被囚禁在羑里,他的处境我也了解一二。”
“虽然身处困境,受了些许苦楚,但贤侄放心,他的生命暂无大碍。”
伯邑考听到这里,心中虽然稍微宽慰了些,但眼中依然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他深知父亲的处境岌岌可危,而且大王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伯邑考微微垂下眼睑,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焦虑,沉声说道:
“伯父,您也知晓我父亲的为人,他重情重义,与人为善,一生都在为国家和百姓的福祉而奔波。”
“此次的事情,或许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商容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伯邑考的担忧。
商容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沉重:
“贤侄,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姬昌的为人,我自然也是知晓的,他的品德高尚,才能卓越,是众人所公认的贤侯。”
“然而,这次的事情,确实棘手。”
商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为姬昌的处境而忧虑,继续说道:
“你父亲性格刚直,这是他的优点,但有时候也是他的软肋。”
“在大王掌握着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他依然不肯轻易低头认罪,这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这并非是说他不认罪就是对的,而是有时候低头认罪也是一种策略,一种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性命的无奈之举。”
商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