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上的肉片就这么孤零零地掉在了桌上。
傅远航怒瞪,顾音依旧当作没看见。
“明锦”
傅远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阻止,依旧贼心不死,试图再一次给白明锦夹菜。
“傅公子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谢谢了!”这菜还没有到达桌子中间,半路就被顾音截了个胡。
看着顾音这般胡搅蛮缠的模样,傅远航气得几乎要厥过去。
顾音趁着傅远航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冲白明锦挤了挤眼睛。
白明锦接受到顾音的传讯,憋着笑塞了一口米饭。
另一边坐着的傅景言显然也心情大好,在客栈落脚一夜后,众人再次赶路。
傅远航腆着脸挤上白明锦所在的马车,顾音见状,也挤了上去。
四人呆在一处着实是有些挤,偏偏傅远航犟着,顾音也跟他犟着。
只要傅远航有一点儿要往白明锦身边凑的苗头,顾音就能立刻插到二人之间。
傅远航一路之间对着顾音积怨甚深,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他动不了顾音。
一行人在路上昏天黑地的赶了不少时候,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世子,咱们到了。”
外头传来林冲
的声音,方才还在小憩的傅景言瞬间睁开双眼。
顾音催着傅远航先下去,傅远航无法,纵然不服也只能愤愤不平地照做。
傅远航在先,顾音其次,最后马车里只剩下傅景言和白明锦,二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世子,世子妃。”几人刚下马车,见到的就是一脸严肃的顾青。
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就见顾青这边招手唤过来一个小厮,“带傅公子下去休息。”
“喂,我……”明明来了四个人,为什么要第一个将自己支走?
傅远航当即就要为自己鸣不平,抬眼就对上满眼肃然的顾青。
再环顾一圈,傅景言和白明锦二人都不往自己这里看,而顾音大有只要他拒绝,就亲自送他上路的架势。
傅远航:“……”
行!他走!
“赶紧给本公子带路!”他愤愤然,还是不得不听从几人的安排。
他虽心有不满,可这时候也不好在他人的地盘为虎作伥。
“世子,这里的情况不是很好。”顾青的脸色确实说不上好看。
“边走边说。”傅景言说了句,率先向前走去。
他们边走边说,白明锦被傅景言有意无意地拥着上前。
顾音自认
没有白明锦那样让人供着的本事,只能自己巴巴地跟在边儿上。
不过现在傅远航已经走远,他们几人之间说话也算是方便,起码不用在顾忌什么外传。
都是自己人,知道轻重,谁也不会做什么糊涂事。
顾青眉头紧蹙,“有很多士兵总是无缘无故地倒下,甚至一些没有上过战场,没受伤的士兵,也会突然陷入昏迷。”
闻言,白明锦顿时眯起了眼睛,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一般这种情况,若是排除了中毒,她可以直接判定为有邪祟作祟。
但为确保万无一失,白明锦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继续问道:“大夫看过怎么说?”
“说只是劳累过度,休息几日便可醒来,可是这很多天过去了,士兵们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顾青叹了口气,向白明锦明说了情况,“我们其实也猜到了,只怕这不是普通的病疫,而是邪术,世子妃,要解决这件事,也只能靠你了。”
白明锦当然不会拒绝,“正好这些天我断断续续写了些符纸,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我会尽力解决的。”
她原本的符纸已经
不多了,这些天赶路的时候写了些,倒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如此,顾青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样,事情能解决就好,那些昏迷了那么多日的将士,一定要醒过来。
随后,白明锦被带到休息帐篷内,她倒没有休息,只是坐着整理符纸。
顾音也没什么事,就在一旁帮忙,两人的东西倒也还算快。
“我去军营那边了解了一下情况,倒下的士兵不少,这些符纸只怕不太够。”
顾音将所有符纸整理好后,便看着白明锦继续画符纸。
“明锦,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点本事,保护自己。”
顾音似乎只是随口说着,但白明锦却微微扬起嘴唇,给了她一张空白的符纸,“你学着我的画法试试看。”
画符文看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实际上还是需要书法功底的,若是画错了线,整张符纸可能就报废了,或是起得反效果。
顾音学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