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锦是相信傅景言的,因为他向来不屑于撒谎。
如果他和清怀郡主之间真有什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承认。
“好,我知道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不会再相信。”
白明锦唇角缓缓往上勾起了一抹弧度,两人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
两人坐在屋顶上继续赏着月亮,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已经悄无声息的被清怀郡主偷听了去。
亲耳听到傅景言与白明锦的真情告白,清怀郡主气到恨不得冲出去撕烂白明锦的脸。
这个白明锦,不就是生了一副狐媚面孔吗?竟然敢勾引自己看上的男人!
不过她也知道,在傅景言面前,她是动不了白明锦的。
于是,清怀郡主只能咬碎牙根往肚子吞,硬生生忍住冲动,悄无声息地又回了休息处。
一夜辗转,清怀郡主脑海里满是白明锦的脸,气得她怎么都睡不着。
翌日清晨,她便趁着众人不注意,让丫鬟将一封秘信送了出去。
这信八百里加急,驿站的马都跑死了几匹,最终在第二日傍晚送到了宫中。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折子,掌事太监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皇上,清怀郡主送
来秘信一封!”
他说着弯腰走到皇帝身边,将秘信双手奉上。
皇帝挑眉,“清怀不是才去游玩吗,这是有什么急事?”
说罢,放下御笔,伸手接过秘信。
秘信放在一个巴掌大的布筒里,拆开封条,里面卷着厚厚一卷宣纸。
“看样子,小丫头事不少啊。”皇帝边展开宣纸,边自顾自地说着。
太监陪笑道:“清怀郡主许是在外思念皇上您呢。”
许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加上是女子,论不上继承大统的事,皇帝对这个清怀郡主很是疼爱,面对她的事,也会透露几分真性情。
所以面对和清怀郡主有关的事,太监总要美言几句,讨皇帝开心。
“她啊,没给我惹事就不错了!”皇帝笑着,细细看起宣纸上的小字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不得了了。
信里全是添油加醋的白明锦和顾音欺辱清怀郡主的事儿。
皇帝脸上的笑意消失,半晌后,沉着脸将信摔在桌上。
“白家的和顾家的两个女儿,真是胆大包天!备辇,去中宫!”
天子一怒,太监吓得脸色发白,他也没敢多问,忙得叫人传了龙辇来。
不多时,皇帝乘上龙辇,
到了皇后宫中。
皇后彼时正准备用膳,还没动筷子,便听宫女通传,“娘娘,皇上来了。”
皇帝平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皇后放下手里的玉筷,站起身来,从容道:“给皇上备一副碗筷。”
“是,娘娘。”立马有宫女应声,小跑着下去备茶和碗筷了。
就这会功夫,皇帝已经大步走进了殿内。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一双美目瞧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黑着脸拂袖:“起身吧。”
说着,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道:“皇后正要用膳?”
“正是,皇上来的巧了。”皇后一笑,拉过皇帝的手:“皇上还没用膳吧,且坐,同臣妾一起用些。”
皇帝顺势坐下,喝了一口宫女奉上的茶,却没有动筷子,而是放下茶盏,冷道:“今日朕来找你,为的是清怀的事。”
“清怀怎么了?”皇后美眸一转,唇角仍是挂着笑。
“她不是喜欢傅景言吗?”皇帝不满道:“偏他顽固不冥,一心都扑在白家那个丫头身上,不仅冷落了清怀,还放任白家和顾家那两个小丫头挤兑清怀!”
“什么?竟有此事?”皇后眼神一凝,脸
上也生了几分怒气。
皇帝冷哼一声:“清怀甚是委屈,连夜给朕送了秘信来,皇后,你说这事该当如何?”
皇后却是没有立马回答,这事说大不大,可要是处理的不妥当,却也容易生出事端。
毕竟白明锦和顾音二人,也都是有身份的贵女,要为了一些口角处置他们,未免寒了朝臣们的心。
于是,皇后沉吟片刻后道:“皇上,依臣妾看,小女儿家为了男子争风吃醋也是难免,清怀的性子又惯受不了委屈,这事恐怕……”
她说着,犹豫的瞧了皇帝一眼。
皇帝皱起眉,“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皇后这才接着说:“臣妾想着,清怀既然喜欢傅世子,那让他纳了清怀为妾便是,有了名分,自然不必再在乎旁的女人。”
这倒是个解决办法。
可是皇帝听了,却是脸色不虞,“朕当你想到了什么主意,说来说去不就是这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