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明锦来到广宁宫,她看着周围环境,些许心不在焉,耳旁一直徘徊着昨日小桃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小桃素来不管她的事情,毕竟是主仆之间的规矩,如今说了出来,便是小桃本人察觉到了些危险。
白明锦吐出一口浊气,她双手拍捧着自己的脸蛋,微微鼓着腮帮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符纸。
符纸上被白明锦用鲜红的朱砂在上面仔细描绘着,成了一张张完整的符纸。
她将这些符纸藏在一些角落里,同时也开始布阵。
阵法虽然明显,但谁都不会去搞破坏,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给他们清楚邪祟的东西,若是破坏了,对他们而言定然没有什么好处。
白明锦也是仗着这一点,对布置阵法肆无忌惮。
若是暗处的人还敢对广宁宫做手脚,但他们定然会顾忌阵法,不敢做太过的事情。
从某些角度上来瞧看,也算是保护了广宁宫。
阵法若是被破了,事情定然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皇帝定然会下令严查此事。
暗处的人定会有危险,想来他们也不会冒着被皇帝发现的风险做事。
一宫女待在角落,她趴在墙上,伸长脖子看着这
一幕,眼眸中的情绪瞬间下沉。
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这才将脑袋缩回来,回头准备将此事禀告。
“皇后娘娘!”人未到声音先到。
皇后挑了挑眉,她抬着小拇指,十分不悦的看向房间门口,等待来者将门给打开。
“何事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往日本宫让嬷嬷教给你们的礼仪,你们都学到哪里去了?”
一旁的嬷嬷脸色瞬间就变了,她余光递给那宫女一个眼色,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像是想要寻个办法教育这宫女。
“娘娘,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教好她们。”
宫女吞没着口水,慌张地看着她们,她垂下脑袋,连忙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她喘着气,缓了一会儿继续说,“方才奴婢瞧见白明锦在广宁宫周围布下阵法,想来是压制广宁宫那些东西!”
皇后闻言,眉眼瞬间皱起,她冷冷地看向宫女,“此话当真?白明锦已经布阵法完毕?”
宫女连连点头,她回忆着白明锦手上拿着的东西,低声快速的将她看到的画面描述出来。
“娘娘,现在该如何是好?”
皇后冷哼一声,她想了想,冷
声说,“去找人引邪祟。”
宫女连连点头,她刚准备转身去办此事,突然想到什么,回头询问,“娘娘,那阵法需要奴婢寻人去破吗?”
“不用。”皇后捏着长甲,不悦的扫了对方一眼,“若是破坏了,惊动了皇上,皇上彻查此事寻到本宫的头上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本宫将你拖出去当替罪羊如何?”
宫女瞬间噤声。
见状,皇后嗤了一声,抬手示意她麻溜去办事。
宫女寻人找到了千年邪祟,她身上披着斗篷,将她整张脸都给包围住了,若是外人瞧见,也看不出她就是皇后的人。
她悄悄地来到现场,凭借记忆寻到了白明锦布置阵法的地方,找了个角落将邪祟给放了出来。
宫女瞬间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本来关押邪祟的坛子开始剧烈摇晃,突然塞口破了一个洞,坛子的周身瞬间被黑雾围绕着。
紧接着,她扭头瞧见白明锦的阵法每个角落好似在亮起微弱的亮光,试图将那邪祟彻底盖住。
可是千年邪祟,其实那般容易盖住的。
宫女瞬间屏住了呼吸,她紧张地看着那邪祟,在某一角度上,她瞧见那邪祟青面獠牙,神情狰狞恐怖。
许
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邪祟猛地和她对视,整个人瞬间欲要冲向宫女,却被白明锦的阵法给弹了回去。
“啊!”邪祟尖叫,宫女吓得身体后退几步,脚后跟更是踩到了石子,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莫不是一旁的墙壁搀扶。
她脸色被吓得极为苍白,满脑子都是方才邪祟狰狞着脸,欲要冲向她的画面,怕的脚下虚浮,跑几步就差点给摔倒了地上。
没多久,阵法瞬间燃烧起来。
熊熊烈火瞬间吸引了广宁宫的人,宫女小厮纷纷出动,扬声大叫着走水。
一人接着一人抬着水桶去救火,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倒水,那火势是半点都没减少,反而还有增大的趋势。
“咳咳!”林冲也参与了救火之中,他灰头土脸的站在傅景言的面前,拱手汇报情况,“主子,那火势怎么扑灭都救不了!也太奇怪了!”
傅景言皱起眉头,负手站在大火远处的位置,看着他们救火。
方才他们救火的过程也被傅景言收进眼底,傅景言也清楚这火势太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