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言脑海中紧绷的弦松下,可内心中无边的杀意无处宣泄。
“想给皇后下马威吗?”
白明锦不假思索点头,提醒道:“这里不能杀人,处于闹市,迟早被发现,麻烦。”
“没事,我带你去郊区。”
傅景言搂住她的腰,穿梭于闹市之中,很快就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区。
暗卫将黑衣人等人也带来了,一字并排放好。
“将他们的头颅砍去,送给皇后。”
傅景言的声音毫无起伏,仿佛是弄死几只蚂蚁。
这份大礼很快被悄无声息送到皇后面前,皇后尖叫差点晕过去,好在身旁的人及时扶住。
“傅景言!本宫迟早要你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镇国公的一个偏僻院落里。
“主子,属下原本在打听您吩咐的事情,却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一名男子站在傅远航的面前,低着头将自己不经意间知晓的事情透露。
傅远航现在书桌前,手上把玩着青瓷瓶,漫不经心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开口。
“听说皇后暗中下命令抓住白明锦,想以此来伪装威胁傅景言,可不知道怎的,竟让前者偷摸逃了出去。”
听着属下的言语,傅远航转动的手掌停
下,微沉的目光抬起落在那人身上,“会不会是你道听途说?”
男子坚定摇头,“什么人敢拿这件事情胡说八道?”
他抬眸,言语里满满讨好,“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没用。”
他是傅远航的手下,自然知晓主子的情绪。
傅远航撇了撇嘴角,眼眸微沉,他和傅景言从来都不对付,次次都被对方踩在脚下,如今得知这个消息必然要踩上一脚。
自己的女人都没办法保护好,还被他人掠夺走,这等消息不拿去好好嘲讽一番,又怎么对得起属下打听到的消息?
“傅景言!”傅远航的脚步还未踏进院子中,声音便已经到达。
“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你有何用?这般毫无作为,不如让白明锦另寻新欢。”
嘲讽的言语从傅远航口中说出,他摆出傲然姿态宛若拿捏住对方死穴。
院中保持着安静好似并没有人,常青树的叶子掉落,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落下。
傅远航探头探脑朝着屋内而去,犀利的眸子落在房间中,下一句讽刺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停留在喉咙处。
那是白明锦?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好看啊。
傅远航站在门槛处朝里相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目不转睛盯着端坐在铜铃前的女子。
一身华服穿戴在身,绣着荷花的裹胸将身躯包裹,下身一袭淡绿色琉仙长裙,外罩薄纱,妖娆身躯若隐若现。
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根金簪子束着,鬓角别着精致的发饰,阳光透露雕花木窗落在正在镜子面前梳妆打扮的女子身上。
她的身子微微侧着,半张脸清晰可见,胭脂水粉涂抹在柔嫩的脸颊上,睫毛微颤,眼眸流转掠过一丝光芒。
傅远航的喉咙上下滑动,视线好似死死粘在了对方身上。
他从来没看见过这副容貌的白明锦,以前瞧见对方只觉得普通,可如今梳妆打扮一番却又不同滋味。
今日一见将往日的所见全部推翻,重新在心底镌刻下新的画面。
半张侧脸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直落进心房中,用绚烂的色彩绘画出肖像。
“你干什么?”傅景言刚从书房踏出,视线内出现傅远航一副痴呆模样望着白明锦,好似垂涎三尺的野狗。
一股恼怒与不满涌上心头,心爱女子被惦记的愤怒充斥着胸膛,使得傅景言大步跨出,一把将对方拉出。
傅景
言的拉动让傅远航从恍惚中回神,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我……”
从未想到竟然有一天能看女子直到入迷,视线宛若被陷入黑洞中,没有办法逃离。
“出去!”浓浓的酸意在字里行间中弥漫,傅景言眉头青筋暴起,面色微沉。
对方看着白明锦呆愣的神情对他而言好似自己喜爱之物被偷窥,不悦涌上心尖。
“你!”傅远航被推搡几番,面色涨红。
带着嘲讽而来的傅远航还未说几句话便被赶了出去,紧闭的门扉把他关在外面。
“怎么了?”听闻院中有动静,白明锦转眸目光落在其外,面露疑惑。
傅景言不动声色遮挡住门窗,轻缓踏入房间:“今日京城中的灯会十分热闹,是商贩们在过年之前来到京中的一个民间仪式。”
他的手轻轻抚过三千青丝,顺着指尖滑落,“我带你去看灯会。”
白明锦轻放下金钗,微微扭头,耳垂上的垂链摇晃:“好。”
双目在半空中对视,激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