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锦顺过气来,这才一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紧紧拉着傅景言的手腕。
而傅景言正盯着她的手,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白明锦脸上一热,顿时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个,刚才一时情急,好不容易找机会开溜,怕你拖我后腿。”
傅景言抱臂噙笑看着她,“怎么?让你帮个忙就开始嫌我累赘了?”
“是啊。”白明锦口是心非地应着,刚才那份紧张的情绪倒是缓解了很多。
她一改刚才的笑脸,严肃地问道:“现在去哪里找裕王?”
“还记得你遇见莫常的那座山吗?山上有处庭院,裕王一直藏身在那里。”
二人一同前往那处别苑,在路过山下的客栈时,白明锦只觉得今日的客栈出奇的冷清。
“奇怪,平时过路的都在客栈休息,今日怎么这么一个人都没有?”
当初他们救下客栈老板的孩子,老板还热情地感谢他们,难不成是他们又被那些山匪给欺压了?
傅景言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和白明锦对视了一眼,“走,过去看看。”
二人走进客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平日在柜台管账的老板也没在。
“有人
吗?老板?”白明锦大声的喊着,将客栈走了个遍,可无人回应,整间客栈都没瞧见个人影。
而厨房里,案板上放着刚切了一半的白菜,那白菜叶已经蔫了。
想到之前的事,白明锦心里生起不祥的感觉,她一把抓住傅景言,不敢置信地推测道:“那群山匪!他们该不会是被带走了吧?”
看店内的情形,想必人已经离开有一天的时间,白明锦的推测并不无道理。
“你先别急,我们在附近找找看。”
二人刚走出客栈,住在附近的两个村民刚好打柴经过,看到他们,顿时面露惊恐,转身就要跑。
“站住!” 傅景言轻功跃起,几步便追上村民,挡在他们面前,“跑什么?”
村民吓得当即跪地求饶,嘴上囔囔念着:“别抓我!求求你们别抓我!”
白明锦恍然,这村民是误会了他们的身份。
她走上前,扶起村民,“大伯,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山匪,只是过路的,想在客栈歇个脚,却发现店里没人,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听他们不是坏人,村民才定了定神。
那位年长的大伯叹了口气,摇着头,“造孽啊!那些山匪
简直不是人!昨日我砍柴下山回来,就看到那些山匪抢走了店里的钱,还把店里的人都抓起来带走了,连孩子都没放过。”
果然是那群山匪!
傅景言捏紧了拳头,心中腾升起怒意,他唾骂道:“这些山匪,非要铲平他们的老窝不可!”
白明锦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先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吧。”
这些山匪的行踪不定,白明锦和傅景言正要上山去找寻他们的老穴,却在客栈不远处的树林里停住了脚步。
血,暗红色的血。
那还未及笄的孩子就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一道伤口颇深,血肉都外翻着。
白明锦霎时间胃里翻腾,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心脏如刀绞一般的疼。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小的孩子!那些山匪简直毫无人性!
白明锦的怒火冲上了头顶,转过身,看向身边同样脸色阴沉的傅景言,语气中带着怨气,“你为什么要放过裕王?那些山匪都是他的手下,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面对白明锦的呛声质问,傅景言一言不发。
那些山匪手段残忍,做出这等事,即便不是裕王指使他也脱
不了干系。
沉默良久,傅景言才低沉的声音吐出一句承诺:“我会让裕王给个交代的。”
白明锦却在气头上,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回到客栈。
傅景言找来村民,给他们银两,让他们处理好这孩子的后事,而回到客栈,白明锦的房间门紧闭着,无论他怎么敲都没开。
其实白明锦也在恼火自己,当初客栈老板不想他们牵连其中,所以让他们不要管山匪的事,他们为了宫里的事,便也没有过多插手。
可倘若他们当时没有离开的那么快,而是替他们解决那些山匪,那小孩就不会惨死,客栈也不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一夜没睡,次日一早,天刚亮,白明锦就等在了大厅。
看到她冷淡的面色,傅景言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还未开口,就被白明锦打断,“我要跟你一起去见裕王。”
由于傅景言和他裕王的交易,所以当见到傅景言时,别苑的侍卫并没有阻拦,而是将他们带入了别苑中。
看到此刻正悠闲下棋的裕王,白明锦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