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言自荐,语气让人听着就心安。
皇帝看了几人一眼,最后点点头,“行,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凤仪宫中,皇后正为自己的祸水东引沾沾自喜,悠哉悠哉地品着今年的新茶。
要去灭口的那些人是张宦官的人,若成功灭了口,那最好不过,若灭口失败,那也怀疑不到她头上来。
怎么算都是两全之策。
偏偏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不满小太监的一惊一乍,啧了一声,怒骂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有话慢慢说。”
身边的婢女颇有眼色的把其他人都遣退了出去,只留下皇后,小太监与她三人。
小太监这才无所顾忌地汇报道:“原本计划一切顺利,皇上已经对张宦官起疑,可是偏偏世子站出来替张宦官做保。”
“什么?”皇后眸光一凛,脸色顿变,“皇上信了?”
小太监连连点头,“不止信了,那些刺杀的人也交由世子审讯。”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眼里起显而易见的慌乱。
她本以为自己这招是万全之策,却低估了皇上对傅景言
的信任,竟然被傅景言力保下张宦官。
而她派出的那些人虽然对她忠诚不二,但万一架不住严刑拷打……
看出皇后的不安,婢女安慰道:“娘娘,您放心,他们的家人的性命可都在您手上捏着呢!就算审讯,他们也绝对不会供出您的。”
“不,你不了解傅景言,傅景言手段毒辣,我不能冒这个险!”皇后的语气透着一丝惧怕。
婢女试探问道:“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皇后的眼眸泛起狠辣,“斩草除根!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乱说话。”
……
大牢里,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可仍是宁死不屈,高抬着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傅景言冷哧了一声,“你倒是条忠诚的狗。”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干染了鲜血的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一步步走向男人。
“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说着,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体型细长的白色虫子,看得男人背后一凉。
傅景言不紧不慢地介绍道:“这是我偶然得来的宝贝,刚好今天让你来试试,听
说只要被这只虫子钻入体内,浑身便会如噬骨般痛苦,时冷时热,反复煎熬着,却死不了人,它会一寸寸啃食你的血脉,让你清醒地变成一具干尸。”
身边的手下听着就胆寒,相比于这种不死不活的折磨,受刑之人应该更想死个痛快。
傅景言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接过那盒子,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将虫子拿起来。
眼看着手下要将虫子放在男人身上,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大喊求饶:“别!我说!我什么都招!”
“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吗?何必多受这么多苦?”
傅景言对手下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一脚踩住男人的肩膀,“说吧,是谁让你来牢里袭击的?”
“是……”男人眼睛一转,他的妻儿老小还被皇后掌控着,为了他们,他也不能供出皇后。
他的心定了定,想咬定张宦官,正要开口,耳边突然“嗖”地一声,一枚银针扎进了他的颈动脉。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就连傅景言都没反应过来,再看眼前的男人,已然断了气。
傅景言暴怒上头,在他眼皮底下灭口,还真是个高手!
“封锁大牢!务必把暗杀者揪出来!”
手下纷
纷出动,傅景言则盯着男人受伤的脖颈,发现了一丝异样。
男人的颈部如今已经发紫,身体也在迅速失温变得僵硬。
傅景言带上手套,拔下那根针,针尖部分是黑色的,男人颈部冒出的血也是黑色的。
这针上被人淬了毒!
虽然针刺入颈动脉是致命伤,但显然暗杀的人怕失手又刻意下了毒,这样男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只是暗杀之人却忽略了这针上的毒的独特性。
这毒傅景言偶然在西域见过一次,之所以这毒性发作如此之快,是因为毒药中加入了一种特殊的花,也因此这毒药带着很浓郁的花香味,而这种花只长在西域。
而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后那儿有西域进贡的这种花的精油,据说是可以美容养颜,皇后便欣然收下。
傅景言冷哼,他正愁找不到证据,如今倒是皇后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时,手下陆续回来,自责地跪在傅景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