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咱们回府?”林冲问了句。
“不,去宫里。”
去宫里的路上,傅景言盯着手里的那块玉牌出神。
皇室的争斗永无宁日,对于白明锦而言,她知道的越少越好,但不管是谁,敢打白明锦的主意,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五指暗暗握紧,快将手里的玉牌捏碎一般,傅景言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危险的锋芒。
……
宫内,皇后正用金剪修剪着她那盆迎客松,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皇后娘娘,外面有消息传过来。”说着,他将一张字条呈了上去。
皇后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将字条拿了过来,只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嬷嬷对小太监摆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裕王居然没死,难道真的是他背后还有什么强大的势力?”
皇后放下手上的剪子,冷哼了一声,“那倒未必,这监斩裕王的事是傅景言负责,偏偏有人将裕王劫走,追捕裕王也是他负责,裕王没死,你觉得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老奴不知。”
皇后冷哧了一声,站起身来,任由嬷嬷扶着
,“听说这会儿傅景言正向皇上汇报裕王一事呢,走,咱们过去瞧瞧热闹。”
御书房内,傅景言将手上的玉牌交了上去,跪在皇上面前,主动揽罪于身。
“是臣做事鲁莽,带人追捕裕王时将他逼到绝处,本想将人活捉带回,却不慎致裕王失足跌落悬崖,臣办事不力……”
“裕王是真的跌落悬崖,还是世子故意放他一马啊?”突然响起的质问从门外传来。
皇后被嬷嬷扶着走进来,冲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坐在皇上身边,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皇上,素来讲究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说法,世子就凭这一块玉牌交差,岂不是敷衍了您?”
傅景言眸光一凛,皇后摆明挑事儿。
他丝毫不慌,拱手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不该因崖下太险就不差人去找,皇上放心,不管耗损多少人力,臣定然会找到裕王的尸骨!”
皇上倒丝毫不怀疑,还宽心道:“不必,崖下危险,就别让人冒险了,既然他已坠崖,也算他罪有应得,你最近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广宁宫那边还需要你来打理,朕会派人协助你。”
“是。”傅景言应
了一声,缓缓退下。
另一边,白明锦回到府上,顺势从小桃的手里接过汤婆子放在手心里暖手,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她身子慢慢发热。
她呼出一口浊气,抬手吃了一口茶,眉头却是一直紧皱着。
“小姐,您这是在想什么?”
白明锦侧过身子,满脑子都是在想皇宫的那些事情,她缓缓抬起眼直视小桃,低声反问道:“小桃,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小姐,您从皇宫回来就一直都是这一副模样,这皇宫还有什么让您感觉不妥的地方?”
“不是皇宫。”白明锦摇头解释。
她奇怪的是,傅景言在上山的那段路程中发生了什么。
白明锦凡事都不喜欢自己憋在心里,她捏了捏手指,左右想想,还是将此事与小桃分享。
她扬起脸,对上小桃好奇双眸,突然发现这角度说的有些不太合适,“小桃,你且坐下来。”
小桃见状,有些为难的后退一步,她扯着手指,小声说,“小姐,这越了规矩,奴婢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眼下四周无人,你坐下谁能瞧见?若是肆意乱讲,仔细她的脑袋!”说的时候,白明锦还比划出一个
手刃的动作。
这瞬间就给小桃增加了一丝底气,她抿嘴轻笑着,提着裙摆坐在白明锦的身边。
主仆二人正聊着,另一边的镇国公府,宫中无人召叫的日子过了几日,也算是休闲安生,毕竟不用处理太多琐事,想也较为幸福。
“世子!”林冲猛地冲进房间,砰的一声,书房门随着林冲的动作打开极大口子,更是在墙壁上撞了好几下。
傅景言的太阳穴突突跳,他抬眼看着那一扇门,头疼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没大没小!”他沉默了半天,也只咬牙说出这一番话,更是心疼的看向那一扇门,毕竟一扇门,可是花费他不少的银子。
林冲看着傅景言这幅表情愣了一下,顺着傅景言的视线看过去,还能瞧见那一扇门微微颤抖,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小声道:“世子广宁宫那边传来消息了,说说是夜晚有鬼怪出现。”
“鬼怪?”傅景言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他刚想嘲讽回去,却想起之前和白明锦待在一块时候,他们二人总能碰见那些怪事。
白瑶瑶突然变得奇怪无比的样子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嘲讽的话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