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不容乐观,只能先发制人,“他偷了我母亲的首饰……”
因为上次的那五万两,姚家现在已经被掏空了,银子是没有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官宦世家,值钱的东西还是有的。
这一次姚世安就是偷了他母亲的首饰,收买了黑衣蒙面男人,让他去刺杀白瑶瑶的。
那黑衣人给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傻眼了,直接磕头如捣蒜:“世子爷,我没有偷姚家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姚世安送给我的……”
姚世安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从我家里偷走的,你苦苦哀求我放过你,我可怜你,让你把东西送回来就不追究了,谁曾想你竟然倒打一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无奈双方都煞有介事,一时真是叫人难下决断。
傅景言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明锦,白明锦微扬着唇角,点了点头。
随即,她冷声打断了姚世安,“姚世安,你确定那些东西是他从你家偷出去的?那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姚世安咕噜着自己的眼睛,“没有人知道了,我怕母亲生气,
所以没和她讲……”
白明锦再问:“那我问你,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姚世安微微一怔,“前天晚上。”
他是前天晚上联系的黑衣刺客,也是那天晚上偷偷潜入母亲房间,把东西偷出去的。
姚世安觉得自己这么说天衣无缝。
白明锦却早有打算,“不管怎么说,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世子可否把姚家人都请过来,对证一下?”
傅景言微微点头,交代身边的林冲,“去把人都带过来。”
林冲应答一声,带着人匆匆离去。
白明锦也没闲着,她叹了一口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查出来是你们其中哪一个欺瞒世子,那就是罪加一等!”
姚世安信誓旦旦,“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真。”
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咒骂道:“姚世安,你不得好死!”
傅景言冰冷的眸光从姚世安脸上掠过:“来人,把他们二人的嘴堵上,带到屏风后面去,待会姚夫人来了,直接带到堂上问话。”
东西既然是姚夫人的,找她来问就可以了。
如果姚世安在场,两人自然会眉眼交流,影响取证。
姚世安闻言,立刻慌了神,“可我母
亲年纪大了,平时胆子又小,这么做恐有不妥……”
不等他把话说完,衙役就把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把他拖到了屏风后头去。
而后又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林冲就把姚夫人带了过来。
姚夫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世子,不知我儿犯了什么事?要把我也带过来问话?他的事我可是一概不知,请大人明察……”
傅景言一脸疑惑,眉峰微微拧起:“你真的毫不知情?”
姚夫人面无表情,可并不如姚世安所说一般胆小怕事。
她不卑不亢的语气,“我真的不知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一向只管内宅的事,外面的事我无权干涉。”
若说一个做母亲的,对自己儿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那也说不通的。
傅景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白明锦,白明锦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傅景言不自知的扬了扬唇角,但是很快又冷了脸:“大胆刁民,你这分明都是推诿之词,别的你可以不知道,你儿子拿了你给的银子,去外面买凶杀人,我不信你不知道!”
姚夫人抬起头来,一脸无辜,“请世子爷明察!我没给过他
银子,是他从我房里偷出去的!他威逼下人,下人没敢阻拦,过后和我说了实情。我觉得丢了银子根本找不回来,也不想家丑外扬,便忍了下来,请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是啊,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她有何罪之有?
傅景言向着屏风的方向望望,冷哼一声:“既然你的下人是知情者,那就把他也叫上来。”
姚夫人似乎早有预料,过来的时候也把身边的嬷嬷带过来。
那嬷嬷自然不会说谎,把一切实情全盘托出。
末了,她向上叩头:“大人,老奴对天发誓,这件事情和夫人毫无关系,还请明查。”
傅景言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冲着身边的林冲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带过来吧。”
林冲命人把姚世安两个人带了出来。
姚世安嘴里面的东西被拿下来,立刻就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起来,“你为什么胡说八道?那钱明明是这个人从你那里偷出去的,为什么要栽赃给我?你该不是和他有什么……”
这男人还真是丧心病狂,竟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简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