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伸手接过,重重地朝他点了下头。
云德方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他离开后,姚氏整个人就像是脱了力,跌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全无。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敲门的人是白瑶瑶,姚氏已经被关禁闭好几日了,她这个女儿自然要过来关心一番。
姚氏猛地打了一个激烈,看到院子里躺着的那些下人,神色不由得有些惊慌。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最后还是没有去开门,她怕白瑶瑶看到什么,口无遮拦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虽是自己亲生的,她也得留个心眼儿。
白瑶瑶带着自己的婢女,手里拎着食盒站在院门外,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回应,她小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怎么还没过来开门?院子里的婢女都是死的吗?”
旁边的婢女闻言,小声嘀咕,“这个点也没休息啊,小姐,要不奴婢爬墙头上看看去?”
白瑶瑶犹豫了一下,最后轻点了下头,“你去,悄悄搬个梯子过来,动静小点,别让其他人发现,我倒想看看,哪个婢女如此猖獗,本小姐敲门敢不开!”
那婢女听到白
瑶瑶的命令,急匆匆搬了一把梯子过来。
梯子架在了院墙,白瑶瑶自己爬了上去,只是等她看到院子里的场景时,差点吓得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院子里几个婢女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怪不得刚才她敲门,里面一直没人回应。
就在白瑶瑶以为那些婢女们都死了时,却见躺着的一个人突然动了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她趴在墙头上,比较隐蔽,院里的人发现不了她,但她却能看见院子里面的动静。
刚刚从地上坐起来的婢女咦了一声,“咦,好端端的,我怎么突然倒在这儿了,怎么回事?”
婢女眼神茫然地朝旁边看去,见其他几个婢女也都躺在地上,脑海里浮现出什么,神色顿时变得惊恐,“啊!我好像看见有男人进院子了!”
婢女意识到这点,还以为院子里进了贼,急忙翻身便朝着屋里跑去,“夫人,您没事吧?”
看到这里,白瑶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男人进了姚氏的院子?
她有些担心姚氏,好歹是自己生母,不会出什么事吧?
下面的婢女一头雾水,“小姐,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婢女的声音,白瑶瑶猛的回神,从椅子上走了下来。
她眼神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回复,“没事,就是开门的婢女睡着了,回去吧,改日再来。”
……
白明锦和傅景言从白山寺回来,便各自分工行动,开始四处寻找云德方丈。
傅景言这边,派了大量的人马出去,在京城以及京郊搜寻云德方丈的影子。
白明锦带着云德方丈的那身破旧袈裟,回了长宁候府,她想利用袈裟上仅存的云德方丈的气息,来追踪云德方丈的行踪。
但这不是简单的事情,白明锦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不许任何人打扰,便开始聚精会神地提炼袈裟上云德方丈的气息。
可到最后,她也只提取到了一丝。
无声地叹了口气,白明锦只能在心里面祈祷着,傅景言那边能早些有消息。
忙活了一整日,白明锦早早便休息了。
这一晚上,白明锦睡得格外好,可府上的其他人,睡得就不怎么好了。
姚氏昨晚翻来覆去一整夜,眼睛都没有合上过,第二日天不亮,她便起了身。
要给白明锦下药,她就得先出去,必须主动和长宁候认个错才行。
姚氏将
自己的婢女叫了过来,揉着脑袋吩咐道:“你去请候爷过来,就说我病了。”
姚氏昨夜一夜没睡,此时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
婢女见状,满脸担忧,“夫人,您病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大夫过来?”
姚氏依靠在床头,脸色灰白,“不用,你只需把候爷请来,我今日必须见到候爷。”
婢女不敢多问什么,领了命令,低垂着脑袋退下了。
此时的长宁候正在几个美妾的陪同下用了早膳,听婢女说姚氏病了,他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的神色,“病了就请大夫,请本候过去能有什么办法?”
婢女心里着急,直接在长宁候面前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哀泣,“候爷,求您去看看夫人吧!夫人自从被关了禁闭,一直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一圈,奴婢看夫人犯的是心病,她是想候爷了。”
长宁候冷哼一声,脸上神色嫌弃,声音不冷不淡,“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长宁候陪同美妾用完了早膳,这才慢悠悠地去了姚氏的院子。
姚氏自从昨日见了云德方丈,便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