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宁候着急上火的模样,白瑶瑶缓缓走上前去,语气温柔,“爹,您先不要着急,既然我们没办法将白明锦请回去,那就让她自己回来好了。”
长宁候转头看向白瑶瑶,眉头紧皱,“她自己回来?我看她才不愿意回来。”
冷哼一声,长宁候脸上神色越发的阴沉。
白瑶瑶柔柔一笑,脸上的表情温柔,可惜眼里却满满的都是算计,“爹,她作为你的女儿,最重要的就是孝顺,如若您生病了,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张贵妃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留她了。”
听到这话,长宁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沉声开口,“你的意思是让我装病?”
白瑶瑶毫不犹豫地点头。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好像也没其他的法子了,他总不能去皇帝面前说,白明锦身上染了脏东西,不能再继续留在皇宫,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白明锦身上染了脏东西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必须悄无声息地解决,“行,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不在这等着了,回府。”
同时,长宁候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将自己病重的消息传给了张贵妃。
此时此
刻,张贵妃的寝宫里的偏殿,白明锦正在苦学刺绣。
李嬷嬷手里拿着绣花针,就像是灵活的鱼儿一样在绣帕上来回穿梭,很快就有一朵娇艳的荷花出现在了白色的帕子上。
再看看白明锦这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绣花针扎了无数次,手帕上干干瘪瘪,有一个黄色的疙瘩。
李嬷嬷抽出空闲,朝白明锦这边看了一眼。
见她绣了半天,只绣出了个这么个玩意儿,眉头顿时紧蹙起来,“白姑娘,老奴在这里教你刺绣,还希望你能虚心用心去学,姑娘若是再这样,老奴恐怕没有耐心教你。”
李嬷嬷板着一张脸,脸上的神色异常难看。
白明锦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举着自己已经被扎了无数次的手,苦哈哈地道:“嬷嬷,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有认真在学,手都快被扎成筛子了,只是我之前从未碰过针线活,这还是第一次拿绣花针,练得不好,请嬷嬷多担待。”
这些嬷嬷都是张贵妃亲自请过来的,白明锦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落了这些人的面子,所以说话的语气格外客气。
李嬷嬷闻言,脸上神色稍微舒缓了些,但眉头依
旧紧皱着,格外严肃地道:“那是因为白姑娘天资较浅,既然这样,更应该勤加练习,这样吧,今日白姑娘再练上两个时辰再用膳,练不足两个时辰,今日白姑娘就饿着肚子吧。”
说完,李嬷嬷就转身出了屋子。
旁边的小桃看到自家小姐如此为难,心中一阵心疼,连忙走过来开口安慰,“小姐,你如果是不喜欢这些,咱们就不练了,奴婢来替你吧,奴婢虽然笨手笨脚,但也缝过衣服,能绣出个花样。”
听到小桃的话,白明锦抬头望天,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张贵妃让我学习规矩也是一片良苦用心,不好辜负了她,只是练两个小时才能吃饭,我的肚子有些遭不住啊!”
白明锦伸出手来揉了揉有一些干瘪的肚子,随后在身上摸出了一道符。
她神秘一笑,用绣花针将手指头扎破,用血在那张纸符上画了一些什么,同时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八方神灵显神通,去,找傅景言。”
说完这话,那张符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飞升到了空中,在门缝里溜了出去。
小桃一直跟在白明锦身边,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她有一些好奇,这符是去做什么了?
小桃的眼睛闪着光,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小姐,你刚才画的那张纸符是做什么用的?”
白明锦神秘一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自然是寻求帮助的。”
那张符飘飘荡荡,最后落在了傅景言的书案前。
此时此刻,傅景言正在书案前处理着今日的公务,忽然一道符落下了他的书案前。
他眉头刚刚皱起,刚想要将那张符拿开,符就自己烟消云散了,最后只在傅景言的作案上留下了六个字。
“进宫,救我,速来,”
这俨然就是白明锦的笔记。
傅景言性感的薄唇忍不住往上勾起一抹轻笑,将手头上的公务暂时放到了一边,起身出了书房。
傅景言来到张贵妃的寝宫,先去见了张贵妃。
张贵妃见到他丝毫不意外,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打趣,“不是说最近这几日忙得很,没有时间老来我这里吗?怎么今日还是来了?该不会是来我这里找人的吧?”
傅景言脸上的神色未变,但耳朵却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抹红色,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傅景言朝着张贵妃拱
了拱手,声音轻缓,“姑母,我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