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明锦被侍卫的马车带到了一间酒楼的雅间之中。
里头已经有人在等候,正在泡茶,影影卓卓的火光之中,将他矜贵俊朗的面容映衬得越发清绝优雅,叫人生出仰望的感觉来。
“白姑娘来了?喝盏茶吧。”傅景言缓声说道。
白明锦坐了下来,缓缓将茶杯凑到唇角。
“现在四下无人,白姑娘可以说实话了?莫非我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是个克妻之命?所以白姑娘不敢直言?”傅景言抬起眼问道。
白明锦紧紧攥着手中帕子,缓了缓呼吸,这才道:“方才测面,世子爷身上紫气萦绕,贵不可言,并不是克妻之名,而且你夫妻宫饱满红润,你的妻子将来是大富大贵之人,福泽无边,世子爷多虑了。”
傅景言眼底微冷:“那为何我连续三任未婚妻都暴毙,还是说白姑娘的本事不过如此?只能说些不轻不重的话来敷衍我?”
白明锦挣扎:“那是因为她们福报太浅,受不住你的福分······”
“白姑娘”傅景言声音骤冷“白姑娘在宫中用揭发赵然让自己脱身,又是玄术又是算命的,到我这确只有这些推脱之词,不得不让人怀
疑白姑娘欺瞒贵妃县主,能利用不正手段害人,要不我们去刑部聊聊?”
贵妃县主,还有眼前这个人,都不是她目前的这个身体招惹的起的,两权相害取其轻,看来今天不说实话是出不去了,先保命再说。
白明锦犹豫了一瞬,咬着牙说道:“她们受不住你的福分,是因为···你是帝王之命,只有天生凤命的女子才能相衬。”
这话一出,白明锦只觉得眼中一道寒光瞬间闪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白明锦抬起眼,就对上了一双冷冽冰寒的眸子,里头盛满了凛冽的杀意。
“你说出这话,就该人头落地了!”傅景言冷声道。
白明锦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才道:“不是,世子爷,姻缘是你非要算的。你不能因为我算得准,就杀了我吧?”
白明锦刚才在宫中,只是隐隐有些猜测,但是现下看到傅景言的发现,她觉得自己心里头那个猜测定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刚才她说赵然的大姐是外室,而所谓的外甥,其实是他的亲儿子,就连身在局中的青安县主都不敢相信,唯独张贵妃赞成了她的建
议,让人去请了赵然的“大姐”进宫。
再加上看了傅景言的面相,和张贵妃的面相,她才会在宫中露出了惊慌失态的神色来。
因为按照张贵妃的面容来看,她是母凭子贵之相,但是按照原主的记忆,张贵妃名下却只有一位安宁公主。
而傅景言,身为镇国公世子,却是帝王之命,贵不可言!
这很明显,傅景言是张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当朝的皇子!
至于张贵妃为何会将自己的儿子养在自己的大哥家中,这里头的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
看傅景言这番过激反应,想必他也是知情的。
傅景言冷冷地看着白明锦,清冷的双眸闪过了一抹惋惜。
“下辈子,别再算命了。”他冷声说道,然而手起刀落,就往白明锦的脖子抹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明锦猛地伸手攥住了刀刃。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的手心,白明锦用另一只手沾上了鲜血,当即念念有词,道:“以血为引,赐我法咒!破!”
话音落下,傅景言便觉得自己的手臂瞬间发麻,完全被不受控制,手中的刀子更是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翳杀意,知
道白明锦有几分本事在手上,就要吹动口哨将暗卫召进来。
白明锦见傅景言要叫帮手,情急之下,猛地扑了上去,竟然用唇死死堵住了他的嘴。
没办法,这具身子真的是太弱鸡了!
连续施法两次,而且是对上有真龙之气的帝王命,她已经没有再施咒的力气了。
这一吻,让傅景言瞬间惊愕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明锦。
见他暂时没有动作,白明锦迫不及待地松开了他,狗头保命地说道:“世子爷别冲动,我,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景言只觉得一种暖和而温柔的触感落在自己的唇上,虽然她已经松开的,但是唇瓣上仍然停留着余温和她的气味。
傅景言本来坚定的杀意竟然隐隐动摇了起来。
“说来听听。”他冷声道。
白明锦道:“世子爷如今背着克妻的名头,哪怕日后拨乱反正,这个名声也会对你有巨大的影响,而我,就算有点三脚猫功夫,也自知不是世子爷的对手,所以我觉得,不如咱们就绑做一条船上的蚂蚱,定亲吧。”
“如此一来,世子爷克妻的谣言不攻而破,我作为你的未婚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