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离不开药剂了。
几乎一瞬间,他便联想到这一支小小的绿色药剂拥有成瘾性,他正准备上报之际,却顿住了步伐。
他的上报,会被上面听取采纳吗?
拜伦望着桌面上的凌乱纸页走神。
他突然才发觉,唐弘野似乎编织了一张很大的网,从他们听取唐弘野的建议开始,这张网便已经逼近他们。
他们兴许都已经在网中
了,只消唐弘野收网,他们会完全落入唐弘野手中。
这种明明已经预知到危险却无法规避甚至无法反抗摆脱的感觉很难受,他暴躁地抓了抓头,连帽子都被抓掉,露出这些天来他花白了不少的头发。
那么成瘾之后的下一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亦或是说,唐弘野要的是什么?
异党派在此时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药剂的加持之下他们胜利也会是迟早的事情。
他突然感到疲惫如潮水袭来,这些天他都这样觉得,可是无能为力,兴许真的会如同那日纪子所说,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盲目自大之上。
拜伦望着办公室墙壁上悬挂着的alpha军方旗帜,上面似乎蒙上一层灰,叫他有些看不清了。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深思,他究竟在为什么而效力。
他好似还记得初次加入军方时的那一腔热血与那一片热忱,他希望能够维护这个社会的和平,贡献自己的所学。
现在呢?
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军方的领导越发过火,外面那些由oga与beta凝聚起的异党派也是被压迫得太狠,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揭竿起义。
所以,沉迷于绝对力量与权力的人们啊……拜伦重重地阖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