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他们都在追逐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飞蛾扑火般。
那为什么要这样不计生死地去追逐?
他不太能够明白了。
逃避的日子他过得不算好,心头总是有什么压着,让他夜深人静之际呼吸不过来。
可是他选择了自缚,便再难逃脱。当他合上双目,历历在目的都是青年的死亡与奄奄一息的唐弘野。
啪嗒。
他扔下人偶。
但是又捡起来,举起,高高
地,又扔下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他重复着这个无厘头的动作,似乎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在抵抗什么。
人偶落地一次比一次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佣人,几乎把佣人的魂魄都要吓飞。佣人急匆匆地去喊管家,管家赶到时温云还在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
人偶质量很好,没有碎,但是一次比一次凌乱,每一次落地都在颤抖,叫人以为它下一刻便要散架。
穆尔没有上前阻拦。
纠结吧?
纠结的。
困惑吗?
但是找不到答案,只能兀自钻起牛角尖,难受得无法言喻。
很多东西往往不是刻意回避并远离就能够消失的,所有的宁静与安逸只会是一时的,待到这层幻觉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加倍难以令人接受的副作用。
温云确实是从那里回来了,可是也变了,变得没有办法回到原先的顺其自然与安逸,他已经尝过了自由的味道,已经见到了外面的世界,甚至是已经经历到了前所未有残酷,接触到了从未接触过的各种新奇事物。种子已经种下来也破了芽,不可能阻挡得了其生长。
他向往自由与生命真谛的同时,也在畏惧意外与死亡。从而陷入了无止境的纠结,团团缠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