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不要哭。
不疼的。
挨一挨就
过去了。
潜意识告诉他是一个女人,一个头发花白但是又举止优雅的女人。这是女人第一次如此亲近他,也是第一次那么温和慈祥地在他耳边抚慰他紧绷的神经。
女人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严肃且优雅从容形象,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形象的举动,始终将自己与家族紧密联系,将自己与母族的荣誉紧紧绑为一体。
他只能在女人的怀里无力地哭,小声地啜泣,努力克制因为疼痛要爬出喉咙的哀嚎,将自己蜷缩为一团,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去与身体上的痛苦作抵抗。
太疼了。
他从来没觉得那么疼,那种几乎要撕裂他,灼伤他,又似乎是用带着尖刺的舌头舔舐他皮肤的痛苦,让他几近失态。
救救我……救救我吧,祖母。
他突然无声地道。
他不需要这种象征般的荣誉,这种象征太沉重,仿佛要将他的肩膀压垮,压碎。但女人的目光太坚决,让他只能将反抗的话语打碎了吞回去。
血腥的味道。
而现实里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倒在地上极显痛苦姿态的唐弘野不作任何举措,仿佛冷眼观看。